第170章(2/2)

“这么说来，我之所以叛逆，不也是因为果斯吗？是他的记忆植，让我有了这样的格。那是不是我越向往自由，就越坐实了果斯给我的设置？越自由，就越不自由？越想成为人，就越与真正的人相悖？”乐瑞塔说到这里，不自觉掉了泪。她回看向看着开着车的川崎渚，希望这位将她带牢笼的自然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乐瑞塔叹一气，轻轻地说：“葬礼让我想起了罗可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话。自从果斯死后，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的事，罗可说的话与这些事好像有些关联……我也不知该怎么讲，讲不清楚，像是一团乌云那样笼罩在我上。”

到乐瑞塔时，她把手中刻有“自主”字样的金属薄片轻轻放罐中，还轻轻地抚了抚罐——这里面装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她、纵容她“叛逆”的人之一。除此之外，乐瑞塔还把五张面值一千的炽币、一盒辐护q盾和一张布条递给了安妮，布条上面写了她的意念端收信码。

川崎渚注意到乐瑞塔的寡言，问，在想什么？

离开罗可的葬礼后，乐瑞塔上了一辆速轿车。车里，川崎渚正等着她一起去青汀香铺找李莲拿辐护q盾，然后回银郡，回阿佩拉山，回无名军三组营地。轿车行驶了一会儿，天空骤然起了雨，雨打在车窗玻璃上，将中城区的霓虹灯溶化成一荧光的油彩。

川崎渚早已习惯了乐瑞塔的语无次，耐心：“到莲老那里还有一会儿，不妨说说看。”

去世了以后，如果有需要，希望你可以帮我”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用隐晦的方式请她照顾他的孩。

乐瑞塔皱着眉思索了许久，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罗可以前总是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有反叛神的仿生人，我曾经因此而觉自豪。但是，果斯死前告诉我，我的有一分他的记忆，继承他记忆的同时，我也继承了他的格。”

安妮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是了一张仿真面的奇怪女人，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熟悉，但怎么也想不是谁。最终，安妮谢绝了炽币和辐护q盾，仅仅收了那张写有她联系方式的布条。安妮将布条收怀中时，乐瑞塔看见她白大褂的右衬上着一张过塑了的罗可相片。那是罗可的白大褂，如果没记错的话，左衬上着的，是罗可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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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渚隐隐猜到了乐瑞塔想说的是什么。

乐瑞塔轻轻地将靠在冒着寒气的玻璃上，抬看向外面的天楼，炫彩的广告牌在播放新的八大公司产品广告和大主教的脸时，还时不时显示着她、川崎渚、黛西和玠泽的通缉令。乐瑞塔想起自己曾坐着翔车经过这条路上空，去买洋岚香以便给司库大人表演，顿时觉得恍如隔世，想来竟不觉得那是曾经发生在自己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