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樊笼 第3节(2/3)

女人正待车，闻言挑眉：“039号，怎么着？还想记号投诉？奉劝你一句，‘人石会’里，新人没资格挑老人的刺，你牢我，只会扣你的分。另外，见到我这事最好别说，你一来就犯规矩，离位窜，我不去投诉，对你很照顾了。”

女人一顿，转过来。

真服了这位的玩忽职守，阖着他在站几乎杵成了旗杆，她是半没瞧见。

“有人来接”几个字，着重语气。

陈琮“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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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往站走，走了两步又回：“你是几号？”

陈琮话里有话：“指引上说，我到了站，上帽、粘好毡，就会有人来接。”

陈琮没明白：“啊？”

是个年轻的女人，着黑罩，只眉，睛很漂亮，尾梢微微上挑，眉型是陈琮最喜的那小山眉，纤细而有弧度，亦即古人常说的“眉若远山”。

神特么的“凡事得程来”，陈琮想呛她两句，又忍了：他说一句，她能叭叭说上七八句，万一她又来劲，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其它诸如新月眉、柳叶眉等等，固然也好看，但他一直认为，睛既然如，那眉理当像山，眉目间有山，才称得上意态无穷。

虽说他急着打听陈天海的消息，但我赴约，你失约，责任在你，我没理在这苦等。反正你有我联系方式，想再找我，不愁联系不上。

驾驶座上的女人正欠向后翻找东西，一棕咖鸭帽，发编起了在帽里，但编得不，松动扯丝，白皙的后脖颈上挂一绺一绺。

女人抬起颌，连耳边拂的发丝都写满傲：“我再调一遍，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凡事得程来。”

陈琮指微屈，叩了叩车窗。

女人毫无开门把他迎上车的意思：“收到的指引上是怎么说的？”

好家伙，你谁啊你，你是哪块地里势茁壮的大葱，我还够不上接了？

决定走人。

陈琮属实无语：“你这意思，我应该再站回去？”

这样好看的眉，难得见到。

车大多亮灯，司机有蜷缩在驾驶座上打盹的，也有刷视频找乐的，陈琮原本属意一台正规的租车，中途心念一动，转向一辆银灰的小面包车。

声音有些发囔，八成是冒了，难怪着罩。

小面包车很普通，挡风玻璃后立了块纸牌，上书“野旅行社”，末尾跟着的logo是匹七彩小，跟他帽上粘的一模一样。

遗憾的是女人的神并不友好，她把车窗揿些许，语气很不耐烦：“什么？”

指引上其实没说“有人来接”，但善用推理，“站时，将小粘在黑帽上即可”，“即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耐着从兜里拈那张邀请卡。

女人伸手接过，漫不经心瞥了一，抬眸看他：“来了啊。”

女人神傲慢地把邀请卡扔回给他：“这么大的协会，凡事都要讲章程。让你在哪等你就照办，自然有专人接待。都像你这样跑，我们还怎么办事？我就不是负责接待的，新人也还够不上接我，明白？”

什么“什么”？陈琮对她的第一好立刻坍塌了大半。

说

他向仅剩的几辆车走去，想找一辆去市区。

女人：“那你找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