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下一段采样(2/2)

（只有你愿意的话。）

没有怒，没有演绎，只是冷静，像音乐轨里的剪切作。

低频像什么东西在底蠕动，带着一几乎看不见的力，贴着背脊缓缓爬上来。

陈白没笑。

（我不想被一个刚从别的女人里退来的男人。）

陈白闭上，脑里没什么画面，只有节奏。像在夜里听见某绪从墙后传来，低，不吵，却让人分不清是声还是。

“Je  n’ai  pas  envie  d’être  traversée  par  un  corps  qui  vient  d’en  sortir  un  autre.”

然后，他靠近了一，像不小心落节奏的那“正好”。

她站起，拉好上衣，拿起酒杯喝完最后一。

只是忽然开：

（我最喜的是这段。）

她没有立刻推开，也没有迎合。

David微顿了一，轻轻笑声。

“Seulement  si  tu  veux  bien.”

她慢慢坐了些，酒杯捧在指尖，没动。

比上次更，更慢拍。

David坐在她对侧的扶手上，没靠近。只是手指敲着沙发边缘，轻轻跟着节奏打着节拍。

指腹顺着布料了一寸，力不重，却刚好掠过腰侧那块最容易起反应的地方。

不是抚摸，更像是一提前习惯了她会顺从的熟练试探。

她没有躲，只是把酒放在茶几上，缓缓睁开。

只是转过，神对上他，语气却像关掉了耳机那样安静清晰：

音乐响起。

拇指在她衬衫摆边缘轻轻绕了一圈，像是随手拨开一帘，却不急着去。

（你也打算把我采样去？）

那一刻他没动太多，连呼都合着音轨的节拍，仿佛他调的方式，就是混她的节奏，再一调频率。

他没看她，只是继续低声说着什么，像在聊音乐，也像在聊某“默认即许可”的暗号。

她能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贴着自己肤边缘晃，像酒在杯转圈，不撒，但带着醉意。

空气没动，酒没喝完，音乐继续铺展开来。

他还在靠近。不是压迫，是氤氲。

她坐在他沙发上，抿了一酒，说：“可以。”

他说的时候，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

“C’est  cette  partie  que  j’aime  le  plus.”

音轨缓慢响起——人声混响、鼓跃，一段背景低混杂在频率里，如梦呓般缠绕。不是，却带着烈的亲密，像一场不该被偷听的呼。

他没看她的脸，但角余光是定在她膝盖以上那一空白的。

他的声音贴着她发际，像空气都知他不止在说“音乐”。

像一个频率绕着她耳廓、脖颈、肩，一圈一圈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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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 ptes  m’erer  aussi  ?”

这句话落，David的动作停了。

他的手落在她腰侧，动作不急，却准确得像早就试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