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节(2/3)

徐章昀面这才稍缓，“今日一事便当警示，汝等以此为诫，不可妄动！”

奈何。

无战之地又遭官僚风腐养，那上州司一位也基本是个闲养散职，日日带兵逞威风，翻开兵帐记录尽是些蒜，连上禀报也得敷衍。

“官兵无所作为，怪不得此地江寇这般猖狂。”燕故一，接着报上昨夜和今早巡江收回的消息。

这些事见得多了，看开便知结果。

燕故一半不觉可惜：“王爷看得兴就好。”

“那定栾王一城池便如此狂妄，半分面不留，轻则喝令，重则罢官。苛刻至斯，何以告天？”

“不过一从五品掌兵司之职，便叫这许多人前仆后继。”今安伸指列过一排拜帖封上的官职，随意了其中一本：“可笑的是其中不乏有人在心里破大骂。他们看不惯本王，奈何只能俯首称臣，供我驱使。”

当真没有什么是比权更好去震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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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在这无战地待得太过安逸，让这些人自以为万事平顺手低，惯得诸多骄奢逸的病。”议事堂中开阔纳光，窗外桂树摇香，今安伸手摘一指挂粒：“究其源，必定是要挖地掘。”

“是极是极，吾师厚德。”

昨夜宴席风声传得快，燕故一不在场也听到许多，“听说有几位回去之后就告病休养，推说年老不济择日便要辞官还乡，底不少声音说是因王爷你威风太过。”

起初是本城派兵江剿寇，可靳州地向来兵弱，几番无功而返甚至搭去多条人命后，州府尹开始向朝廷请兵和周遭州城借兵。两年来兵援不断，江寇却始终不得解决，甚至渐渐成为了心腹大患。

“哀哉，这世礼乐崩坏，三纲不复，吾等竟沦落听从那无知妇孺！”

尊州府尹为首的一众青绿袍纷纷噤，低颅。

今安略捡了几本，递给燕故一。

两年前城外民聚集，江寇趁突起。等到官府解决事后腾手来，江寇已然初成了火候。

然而从清早就如雪片纷纷递的拜帖又再次验证了，人心难测。

两人相识多年，一起到过的场合数不清，但凡上前寻衅滋事的，燕故一至今尚未见过有人能在今安手底讨得好。

其中曲折今安和燕故一早在来靳州前就已一清二楚，此番就地巡查，果真又发现了一件事。

其实这本不是他们的初衷。毕竟靳州此无基又，太过招人恨并不利于后面拉拢人心。燕故一在昨日宴席前千代万代徐徐图之。

递定栾王府的拜帖如墙草见隙疯，在书案上累厚厚数沓。

话音落，座便有人掩面而泣。

待得徐章昀喝茶缓过心气，才有平时机得信的凑上前来：“老师息怒，老师息怒。万不能因吾等伤了心脾，吾等悔过。”

听着底人你来我往，徐章昀敛目叹了一息，“人为刀俎我为鱼，要仗势欺人便拿你仗势欺人，要杀儆猴便拿你杀儆猴！我靳州之势，算是不复了……”

燕故一坐在窗边晨光里，诗书蕴养的温无害敛在端正肩背与轻翘的中。他接过拜帖翻阅，斯斯文文地笑：“倒是看着喜庆。”

席之上汝等可是未曾看清听清，还想去再遭罪一次不成！”

“吾等休矣。还请老师见……”

“这便威风太过？若让他们去王都听听那些朝上言官的鞭挞，岂非不到一日就要引颈上吊了。”说到这，今安勾起个笑，“可惜昨夜你不在，错过了几场戏。”

“老师自从听闻定栾王南，便已耳提面令吾等守己人。那张仁嘉千不该万不该了这鸟，越级斥王侯，十颗脑袋都抵不过。老师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了。”

——

拜帖作白宣红封样式，上用方正楷书自报家门后第一句便是请定栾王安，慕名风采已久云云。

“诸侯自立城池，可拥私兵，有举数城之力。帝王难不知，偏要饲虎？不过是以哪怕赐城拥兵的代价，也要夺其兵权，令其南。斯人其狂妄不可一世之功过，难不成竟要本官一一数给汝等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