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节(3/3)

“意思是江上两月平静无事，人人称颂是上次连州侯借兵除寇有功，已经将贼寇斩草除？”听闻消息，今安不由凝眉思索，“倒与我们收到的回信有，上次连州兵无非是个表面功夫罢了，竟也能安个这样冠冕堂皇的功劳。谁的这本两面文章？意图又是什么？”

燕故一说了风不相及的一句：“两月前，王爷刚接到南的任命。”

第4章 遠方來

两月前，蹊跷吻合的时间线。

今安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话里义，不由：“若是意图在本王，来靳州路上多的是埋伏时机，而且……”

而且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何况两月前的任命是否真能成行，当时尚未可知。若是所有巧合都往自己上揽，岂非太过自作多了些？

可转念一想，他们在战场上风饮多年，军瞬息万变，凡事从来宁可多思多虑，唯恐百密一疏。

于是她细细琢磨着：“连州信报与传言只能存一。亦真亦假，孰是孰非，谁都说不清，反倒成了最好的掩饰。如果当真蛰伏两月只为本王城，不惜自毁两年时间埋的线，那么背后人真是的好大一盘棋。”

“兄弟阋墙，君命臣逆，这天底又有什么不可能呢？”燕故一笑：“假如意图在王爷，而我们当时未能收到连州信报，来到此地后听信传言放松警惕。江贸一旦再兴，现任何差错，王爷新任靳州之政，他人不费灰之力便可令其染上污。”

旁的时候今安并不在意所谓污，可不是现在，不是皇恩不再腹背受敌、动辄被人怼穿脊梁骨的现在。

燕故一将挂在墙上的布防图取展开，并指在图上巡视，“反过来，方才所有猜测均是故一思虑过多，这伙江寇其实不过是普通民聚集，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即使连州信报有误，左不过是敌在明面。”

“毋论真假，前靳州时局，这伙江寇非除不可。”

“天熙熙，皆为利来。江寇只一心求财的话，他们两月捺不动并非是他们放屠刀，要么是已然被连州兵打压，连州信报作假，另有。要么是钱银之数不足以动人心。”燕故一捋袖指上布防图上一江关隘，“现时江贸贫瘠，若放风声，再以一船金银横渡……”

生财。

洛临城位于横贯南北、江商互通必行的渡，在商贸盛行之时过大批富得油的江上客。富可敌国者甚至被朝廷广为招贤，赐与皇商等虚名挂爵，从士农工商的末等一步挤龙门。

发达的路载来金山银山，也汇聚各地迥异的风土人，这座临而生的城池应运成为南通北贯的国脉名城之一。

可随着大朔战天灾不断，江贸易的风险与得利天平大偏，以致逐麓江上百年前商船横帆蔽江的盛势渐渐消弭。现今每月渡江的商船数尚不及当时的十之一二，且多是冒险博万利的镖手，或是官家船。江贸利益微薄，寇祸接连又惹得人心惶惶。

或许江寇经历多次剿杀已被元气大伤，或许实则就是场请君瓮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