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迷局(2/3)

言阙垂帘，沉默了许久，方缓缓抬起来。“夏兄，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可以走了……”

“请讲。”

“你什么？”

“你还是这么不识时务。”夏江吐这么一句评论后便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边，推开素纸糊的窗扇，用支撑好，了一寒的空气，“这山中观，是比城里清。无论什么样的嘈杂，也传不到这里来，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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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仰首大笑，笑了好久才止住，调平了气息：“你这些年只有年纪在吗？如此天真的话还说的？其实被义所败的人是你们，你们本来应该是有胜局的，却又自己放弃了它。当年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夏江却不以为意，继续，“不过言侯爷，你以为攻破了地牢就意味着能找到卫峥吗？”

“你有没有想过，当火雷的引线被燃的时候，你的徒儿夏冬在哪里？”

“我与靖王并无往来。”言阙冷冰冰地答，“而且我相信靖王也没有什么不法之举。夏兄，你想的太多。”

“在你的里，她只是这样的存在吗？那个小时候就跟着你学艺，一直尊敬你服从你的徒儿，就只是这样一个存在吗？永远是利用，欺骗，再利用，到她有所察觉，实在不能再利用的时候了，就毁灭……”言阙一字一句，悲怆而无奈，“夏冬何其不幸，投了你的门，又何其不幸，没有及时看清你的嘴脸。”

夏江抿了嘴，睛的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的东西。“她近来的表现让我失望，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悬镜使了。”

“我可以走了，再和你多呆一刻都受不了。”言阙回答的时候看也不看夏江，一边说就一边向外走，最后竟真的也不回地走了院。夏江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如此脆的就结束了会谈，讶异中又有些疑惑。跟去一看，言阙是径直上轿命人回程，毫无故意要什么玄机的样，心里更是有些不安。

“对错只在自己心中，你认为我错，我又何尝不是认为你错。”言阙摇叹，“但是我想告诉，你可以不相信义，但最好不要蔑视义，否则，你终将被义所败。”

言阙看看日影，最多午时过半，行动应该还没有开始。但从观到城里的路程是一个半时辰，所以一切都已不可逆转。

夏冬是一个最好的应，但如果这个应实际上是别人所布的一个棋的话，那么从她那里得到的讯息和帮助越多，惨败的机率就会越大。

言阙说的是“可以”走了，而不是“我想要走了”，难在那之前，他是

“可惜什么？可惜嘈杂传不过来？”

当梅苏缜密计划，越过所有的障碍攻悬镜司地牢之后，很可惜会发现卫峥其实本不在那里。

到底哪样有异样呢？夏江拧眉沉思了片刻，言阙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划过脑际。

“是啊，”夏江淡淡，“太远了，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知现在悬镜司里，是不是已经开始闹了？”

“你说话开始不好听了，”夏江丝毫不为所动，“怎么，有儿沉不住气了？现在后悔还不迟啊，言侯，你当年已经选错过一次立场了，难还想再错一次？”

“可惜了我一座好地牢，”夏江回过来，“里面没有卫峥，却埋了火雷。隔的引线一燃……你想象一吧。只要里面开始血横飞了，我就不信靖王得到消息后还沉得住气，悬镜司外面围着那么多巡防营的人，一大半现在都由靖王的心腹将率领着，难他们忍得心一直睁睁看着？只要靖王的人一激动，贸然加重兵力，投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事自然越闹越大，闹大了，他再想撇清就不容易了。而我，也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洗刷自己的机会。”

言阙重新盖上了茶壶盖儿，视线终于开始有些不稳。因为他听明白了夏江的言之意。

夏江似乎很满意自己终于从言阙铁般的表上凿开了一小，立即又了一句，“言侯，靖王有没有跟你说劫走卫峥之后他打算怎么为自己脱罪？”

言阙再次转看了看日影，喝最后一杯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