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第10节(2/2)

翌日来报时，她却摇了摇：“所有人风一致。一咬死了毫不知。甚至还牵扯曹孟那些狐朋狗友，说他们也可能毒。”

昔咏抿了抿：“您不让用刑……可能要磨很久才能有突破。另外，恕臣办事不力，没查到毒源。曹宅、瓜州药铺，都没线索。”

宣榕想了想，还是在清晨鸟啼声里，穿过客栈廊，叩响了耶律尧的门。

众人面面相觑。

然后被耶律尧面无表拎了回来。

“好。”

而酒中用银针测残毒，用麻雀验后，果真是与曹孟死状相似。

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真从曹都尉军里了士兵，组了个临时的队伍办案，也能严肃起来。

曹夫人似是僵了僵：“诸位大人请来，那是念兰，她不良于行，大人们得过去一趟。”

审讯很多时候就像熬鹰，夜间有奇效，但小郡主不可能陪他们熬。

难是因为曹孟浩浩“纳”自己为妾这事儿，心怀芥？

她微微一愣，放笔：“像是凭空现的吗？”

在宣榕的待客之里，没有站着问话的习惯。

二十多士兵四散开来，拿着容松拟定的问题，分别审讯其余姬妾和家丁去了。

昔咏便促着宣榕去客栈歇息。

宣榕起得早，已照例临完一张字帖，笔，是写了一半，准备过几日和家书一起寄回望都，给父亲评阅批示的《漕论》。

晚间弯月如血，顺着布置奢靡的小桥走过，在后院一方小居，宣榕见到了那位西域姬妾。

门吱呀一声开了——

“放心，不会。”耶律尧扼住银环的七寸，见蛇安分来，畏畏缩缩趴回木几上，方又问，“找我什么事？”

就看到自她后，有个姝极妍的女提裙而，脆声：“各位大人，午酒宴是我伺候的，若是有想问的……”

“……不是。”耶律尧额角青动，“这畜生犯病了，别它。”

宣榕也不打算为难这些孤苦女，像是随意：“府上可有西域女？先从她审问起吧。”

“对。”

还是容松打破沉寂：“那午谁伺候的，提审。”

宣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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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在了房。午的酒吃，一律原封未动。”

她抿了抿：“要是怀疑毒是念兰的，就太离奇了吧。”

一时匪夷所思，回过神来制止：“不急。等查封完残酒，搜寻完房舍，每位……夫人都是要被问话的。”

异域之人，面容都邃立，更何况，她有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睛。

方才那一瞬冰凉，隐有蛇类的森腻。

于是她侧示意：“有关于‘琵琶行’的问题。吃了吗？没用早膳的话，去楼边吃边聊吧。”

小妾还想说什么，曹夫人提了音量：“来人！给我把她绑回房去！”

天渐晚，疏星斗转。淡月横斜。

她确实生了一张艳的脸。

一条银环蛇从前人臂上腾起，雀跃开心地贴了一宣榕脸颊。

宣榕有些许不放心：“别让它伤人。”

曹夫人脸骤变，她想也没想，甩了那冒失来的小妾一掌，厉声：“登不上台面的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给我去后院！”

宣榕疑虑，刚要随曹夫人走曹家。

只是……

他脸不太好，指骨的力很像想死这条蛇，好半晌才问：“什么事？”

正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们。

第8章 新生

她第一次见女们争风吃醋，争的还是个恶毒草包公。

但对上昔咏他们时，又坦有礼：“还求大人们能为我夫君主。”

不知是否错觉，宣榕总觉得，曹夫人看向她时，神飘忽。明里暗里偷看她好几。

宣榕反应过来是什么，倒也没被吓到，只失笑：“它是想咬我吗？”

曹夫人打开门后，就别过：“她四肢都被砍了，牙齿也被了，时间没说话，可能齿不清，回答不了太复杂的问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