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4/4)

弟妹都亲手备了好礼……你们婚期定在开，五湖四海的家人，在天寒地冻的冬月末奔着来，哪个不是你的，总之，家人心意重比千金，谁也不差。”

焦侃云抱住阮慈，哽咽，“阿娘，阿娘是世上最最好的阿娘了。”

阮慈抚着她的秀发，突然想到尾宴，笑：“你看，我说我的光错不了半，你还真同他好上了，得好看，就是吃香啊。”

“是是是，阿娘光举世无双，我的确是……中的侯爷的人计啊。”焦侃云想到虞斯第一次索吻时沐浴勾引，不由得失笑，“总好过嫁给一茬十岁的菜苗儿吧？”

“我是满意的，你舅舅就不一定了，前儿个听说他在家里为此事咬牙切齿了好久，骂到最后用膳把牙都崩碎了。”阮慈笑说，“你咿呀学语，第一声喊的就是舅舅，所以你舅舅偏疼你，你小时候，除了爹娘，最喜让他抱了，他许是慨而已，那么小的孩，忽然便大了。”

焦侃云宽她，“樊京就这么大，焦府和国公府也都不远，女儿会骑，片刻就能回来。”

阮慈柔声：“倒也是。你爹也这么宽我，他倒是不用费心，每日上值都能与你见面……嘶，说起这个，你爹想让你去御史台，之前他不同意，毕竟是专司弹劾的，怕你得罪人，现经历了太案，他想通了，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明年考，他允你自己考去。”

“真的？”焦侃云既惊又喜，明年正是朝廷全心投选贤举能的一年，既是广纳人才，机遇也更多，她由衷地笑叹：“我会考过的，以后写话本便只当闲趣，弹劾谏言上达天听是正统，也是民心所向。”

“你爹这么，也是希望你能过上你真正想要的日，他本想让你在吏看看贪来污往的琐事，你退朝廷，但真见你要嫁人了，又觉得，还是你的心愿比较重要。只是听说不太好考，你有信心就好。”阮慈捧着她的脸，低声：“绰绰，开心最要。”

焦侃云抱住她，“阿娘……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和阿爹的。”

阮慈打趣：“侯爷的聘礼不辜负我们就成了，指望着纳征之日在权贵里风光一把，后半辈用那些养老呢。”说完又抱着她了，到底想着给她留着当后备。

焦侃云却正经，“母亲何必戏谑，自然是你们留着，不要再为女儿考虑了。”她想了想，颇为心虚地如实来，“其实早在七夕时，侯爷就把他的所有家当写成礼单、找人公验过后盖上公印给我了……我并不缺后备之。”

阮慈温和的笑容立刻敛起，“什么？你好大的胆！……所以你们那时当真私定终了？”

焦侃云摇，“侯爷是自愿赠予，公验也只是验他赠予，不是验聘妇，他说赠予所有，就是忍不住想送我东西，若说求什么，只希望我以后择夫婿时，先考虑考虑他，我看他哭得可怜，才说代为保。”

阮慈言又止，最后只好无奈地笑声来，都到了纳征这步田地了，这所谓的“考虑考虑他”，算是把他考虑透了。什么“看他哭得可怜”，这两人分明那时就已是彼此动，心定终。

六礼之中，以纳征和迎亲为重。到了纳征，那便是尘埃落定，嘉盟已誓。有了前些时日的铺排，忠勇侯府聘之日，樊京城的老百姓还当真翘首以盼，很想看看司家的实力。

“来了来了！”有人吆喝。

“嚯——！”一阵阵喝声如浪排来，此起彼伏，若要寻究声源，放望去，如那聘箱一般压找不到，樊京城陷火朝天，百姓们再度迎来了司家和侯府的“见者有份”，但凡借和叫彩者，自可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