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可不正是个大麻烦。

积退去的第三天，顺天府衙门终于派来安抚百姓的官员。铜锣巷每家每收到十升米粮，胡椒一捧，细布两尺，预防瘟疫的药包三包。赁屋的人家减免一个月月租。

应小满心里琢磨着，京城容易讨生活，她和阿娘不打算回老家了，也就不需要钱京城。虽然报仇八字没一撇，但搬家就很关键，五十两银用起来正合适。

官府民发的胡椒是稀罕好货，应小满仔细包好，提去李郎中家里，抵平最近的欠账，又提三包药回来放灶台边。

义母喜，“一次给这许多？郎中愿意赊咱们药？”

昏迷多日，烧不退，偶尔迷迷糊糊地睁，对周遭光亮和说话毫无反应，片刻后又睡去。

“别跟官差提西屋里的人。”应小满叮嘱阿织，“西屋是个大麻烦。不能说去。”

第5章

经过这次河倒，吃了一场大惊吓，锣鼓巷的屋再便宜也不敢续租，义母几次提起搬家。

她有失望，但谈不上意外。随手取一截布带把男人的发扎起，提盏油灯到炕边，仔细端详他的眉廓。

油灯刺的光芒映照，近的睫骤然动了。

李郎中净了。在里泡得过久而显得极度苍白的肤，如今在透不正常的嫣红。

应小满左思右想，要不要把义父临终前给她的五十两银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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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报仇成功之后，拿这五十两银去京城极名的大相国寺附近，寻一叫“余庆楼”的酒楼，去找店掌柜的说，“故人前来归还五十两银。”自会有人领她京城。

应小满提着油灯的手倏然一缩。圆微微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颤动的睫。

确实什么簪都没有。脖颈也没有挂值钱的玉坠。

人又彻底昏睡过去。

帘没有完全张开。

应小满心里默默慨：京城人百万，得好看的人真的很多啊。里漂来的浮尸，拾掇拾掇，居然也像模像样的。

人既然昏迷在家里不能动弹，她打算画一副画像随带着。这两天如果在河边碰上寻人的亲友，当场展示画像，两边容易打。

屋里弥漫着郁的苦药味，小火熬煮的中药炖好。应小满琢磨着事，心不在焉将乌黑药倒碗里，端西屋。

只是搬家除去繁琐之外，还需一大笔押赁金。义母每日对着空的吊篮叹气。

“这回不是赊的，是送的。今天平了欠账，我又跟郎中提起打算搬家的事。郎中过意不去，死活要送咱们几包药。” 应小满。

阿织懵懵懂懂地。

河边溺死两人，铜锣巷溺死一人，报上官府。

人却依旧毫无动静，双闭。睑的瞳仁半晌才偶尔转动一。显然昏

应小满坐在炕边，换过额退的冰帕，取一把家里的篦，把男人半半的发仔仔细细篦一遍。

她在灯凑近打量相貌。

“喂，”应小满拿油灯在前晃上一晃，“你醒了？”

李郎中过来看说，呛是一时症状，倒寒天气泡在冰凉河里，引发的风寒和伤染才致命。好在人年轻健壮，药剂发汗驱风邪，拿底抗罢！

鼻梁直，眉鬓黑，形优。睛……始终闭着。瞧着有像双，不确定。

起先两天连药都喝不，都是拿瓷勺撬开牙关，顺着隙咙。今天明显好转许多，瓷勺轻轻一撬牙关，便主动吞咽起来。

阖拢的睑，珠震颤片刻，睑一罅隙，失去光泽的漆黑瞳孔无意识地颤动几次。

义父说这是关键时刻才能动用的贵重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