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2/3)

扫了节杖，闻斐跟着翻：是我怠慢，使者随我营便是。

理智上他知这和自己没关系。会投胎的人生就是皇，还有皇位等着他。可不会投胎的人就像他一样，要从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

李凌在朝中的官职并不，即便奉命使，也未曾受到过这般的和礼遇。他心里兴，面上勉力维持着矜持，最后到底是答应了来，还正可与闻斐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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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规矩森严，营就会被看，这没什么好说的。

李凌的睛更亮了，再没有之前闻斐公事公办时的不悦。他收起圣旨向闻斐了谢，而后整个主帐中的气氛都不由得为之一轻。

当然，去岁朝中倒了不少人，官职空缺了不少，正是年轻人崭角的好时候。可李凌再是天资优秀，他也只读了三年书，没有阅历缺人教导，他想要短时间也不可能。于是骨里的不甘平凡让他选了一条冒险的路，这也是他如今会现在闻斐面前的原因。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既然有李凌使西域，那就代表短时间皇帝并没有西征的打算他们自然不惧战争，甚至十分渴望建功立业。可去岁朝中的动，即便远在边关也能觉得到。如今还不到一年时间，众人对于战争的准备实在没什么信心，自然不愿在此时兵冒险。

闻斐笑笑，随他。

可李凌不知这些，在他看来这场宴会是为他而设，因此也格外开怀。偏他的酒量还不错，一会儿端着酒盏与闻斐叙旧，一会儿又拎着酒壶与左右攀。他本就开朗，或许也天生适合际，整场宴会来不仅没有冷场，还真结了几人。

李凌没想到她这般大方，都不等自己开便全说了，眸不由一亮：可以吗？

闻斐不是最好

凌的靠山没有了，机遇没有了，虚位以待的位也没有了。等到他终于学有所成，而后借着褚家最后一人谋了个一官半职之后，便是连褚氏这条线也断了。

李凌似乎没想到会闹这么大的阵仗，握着节杖的手了，面上倒还端得住：大将军多虑，安未有军令，便是有，也不会是由我带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取一圣旨，展开：陛有旨，使我使西域。既是沟通好，也是探听西域诸国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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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将领中有好客的，甚至提议今晚在军中设宴，款待李凌这个远而来的使节。

酒过三巡，李凌也有了几分醉意，他一手支着脑袋靠在案几上，半睁半闭的睛正看向坐主位的闻斐他很年轻，对方也很年轻，只比他大了两三岁而已。可他还是一个小小使节，对方却是手握军权的大将军，是所有人的中心，是声名赫赫的武威侯。

李凌原以为只是将领们小打小闹的设宴款待，结果闹的动静却比他以为的大多了三军齐聚，烹羊宰，除了军中禁止醉酒限定了酒之外，简直就跟一场大规模的庆功宴没什么区别。别说初茅庐的李凌了，就连他随行的百十人里，也没谁见识过这般阵仗。

这于闻斐而言，是给将士们一个放松的机会。于提议设宴的将军们而言，是趁机闹一场。于成日苦练的将士们而言，确实也是一次难得的放松闹。

闻斐听到这里，眸光略微一闪，接话：所以使者前来，是想问我借调曾往西域的斥候和向导吗？或者随行的扈从不够，还要调遣些兵相护？

闻斐一路领着李凌去了主帐，军中当值的将领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不多时便将宽敞的大帐挤满了。直到众人落坐，闻斐这才看向李凌，问：不知使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现军中将领齐聚，安若有军令，正可直言。

闻斐便笑了，连带着方原本绷的将领们，这会儿也都放松来：自然可以。说完略一沉，便大方：我予你一千兵，此去西域，便是遇到大群的匪沙盗也足以应付。正好你带着这些兵去西域一趟，也让西域诸国知我朝武力盛。

闻斐轻轻眨了，一时间倒没想这么多，李凌更不会知这其中关节。他笑得一如当年朗，车迎上前来：是我，我可是专程来此，不知大将军可否容我营？

是夜，军营中一派闹，军士们训练完后便腾了地方，燃起了篝火。

李凌的到来虽然乎意料，但说到底其实也是一桩好事。

那既然不打仗，一切便都好说了。

李凌闻言，盈着笑意的目光微凝，倒也没说什么，跟着闻斐便往军营中走去。而他后那百十人的队伍也不曾落，跟着二人脚步了军营，只是营后就被人引去了另一边。

军中既然要设宴款待李凌，闻斐短时间自然回不了城了，于是她便派了亲卫回府将事原原本本告知了褚曦，也免得她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