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他特意避开正日，没想到还是遇见了。

习惯改不掉了。

哑爷爷在生气，把他人请来红港，订婚怎么不告诉他。

急到惊醒，棠妹儿心底一阵失落，双手扶着僵的脖，扭了扭，又用力了两。

棠妹儿的呼一，片刻后，她低声：“谢谢。”

不是谢他来扫墓，而是谢他另一件事。

发现无论她怎么走,距离爷爷越来越远，怎么追也追不上。

沿着木桩铺的路，一能看到一株荷玉兰树，这个季节还未开，但树冠极大，近百年树龄，它从别移植过来的时候，官文、手续、还有钱，费了繁琐的功夫。

棠妹儿还是称呼他靳生，“你也来看爷爷……是你送的？”

靳斯年：“我记得你说过，从大山里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季节，你爷爷的死忌，应该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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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村落不少，大多都姓黄，地面上的是黄姓祖产，地面的是黄姓祖坟，哑爷爷的墓地是后来买的，略微偏了一，但靠海，视野很好。

大屿山的墓地，是去年黄伯帮她的，一年间，她一共只去过两次，现在想来，刚刚的梦，大概是某良心不安的投吧——

“嗯，是后天。”棠妹儿有些叹，“爷爷一生默默无闻，几乎没人记得，多一个靳生你来看他，他一定很兴……虽然你们完全不认识对方。”

早上六，她坐渡登岛，和她一起的，还有去野外行山的人，呼啦啦一群，从码，往岛屿腹地走。

棠妹儿拎着香烛果走过去，玉兰树，大的墓碑默然耸立，却有人先她一步来过来了。

靳斯年平淡：“事因我而起，基金会被调查，佑之包去坐牢，说到底，是我害他在前，现在我只是拿一份文件帮他减刑而已，你不必谢，完全可以继续恨我。”

棠妹儿放袋，走过去，一步一陷的脚步，发轻微沙的声音，一贯的全黑装束的靳斯年，慢慢转过。

她想起来，哑爷爷的忌日快到了。

棠妹儿捋了捋被的发，四周张望，台阶面就是海岸，日光灼灼，一影在沙滩上，孤孑而立。

“可我听过他。”靳斯年的声音像远方的汐，慢慢涌来，“通过你。”

目光所及她被风皴红的脸，靳斯年凝滞了片刻。

棠妹儿：“那份文件，是你放在阿仁桌上的吧。”

不见人影，一捧白，安然躺在石基上，风一，香极淡。

棠妹儿心中默默检讨，设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