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2)

别语荷歪了歪，看的是白珠怜：“你没告诉过她么？也是，她知不知，其实没什么所谓。”

别语荷偏过，看向白玉棺里的人，神无波无澜，比看白珠怜时的神，还要平静。

“想来你们已经知我天剑门一派的传承，我也不费了。从嫦是我自幼看着大的，她是个好苗不错，可也有弱。”

谭灵朝忽然愣住。

她的神太静，竟叫南枝生一个奇怪的念来，仿佛那里躺着的人，对别语荷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前之景，与云莲的石室、月华镜里的平北州，皆不相同。

她就这么恨一个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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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但我也不会为了一个荒谬的梦境，滥杀无辜。”

可从嫦要是不重要的话，别语荷又何必为了替她换骨，而折磨白珠怜呢？

别语荷自然不会放过她这小小的调整，轻笑一声，看向南枝。

是啊，以从嫦的，她是绝对不会为了继承那副骨，而弑师证的。

握住了对方的手。

只是一想到她对白珠怜的恶行，南枝不免往前了一小步，将白珠怜挡在后。

“所以，你折磨白珠怜，其实是想叫从嫦看见、心生愤怒，然后、然后……”南枝说不去了。

南枝心念微动。

谭灵朝不由得开反驳：“从嫦才不是……”

南枝皱着眉，冷声：“为何一定要她死？还有，你曾经在我梦里说的咒是什么？你给白珠怜了咒？”

“从嫦的心装了太多不该装的东西，所以太过弱。”

别语荷，好像对她喜白珠怜一事，非常厌恶。

“她心有苍生，怜悯弱者，故而弱不堪。你以为这样的人，当真会弑师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别语荷勾了勾，“我不讨厌她，区区一个凡人，不值得我上心。正好有时间，她既没告诉你，我便同你说。”

她珠一转，又看回南枝：“咒？哦——我那是骗你的。我想着，那时的你与她，不过萍相逢，你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白送自己的命不是？可没想到，你还真不在乎自己的命啊。”

掌心手指微微一缩，南枝又攥了几分。

“我那般提醒你，要你杀了她，结果你却上了她？多可笑啊。”

别语荷的脸上忽然扭曲了一刹，很快又恢复平静，好似方才只是南枝的错觉。

别语荷所在，乃是一山巅，四周云海无穷，一棵古松横斜着从断崖外侧宛转腾挪而上，松枝虬劲壮，与别语荷这一飘然洒脱的白衣，倒是般得很，仿若是天上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