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青萍上(2/3)

太医离开后，寝殿只剩他们二人。

“将军脉象沉弦，确有劳损之兆。”周太医缓缓开，浑浊的珠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沉寒霄的脖颈、颌，“只是...单凭脉象，恐难窥全貌。中规矩，为贵计，老朽需请观''尺肤''，察其荣枯，方可对症药。”

楚宁站在沉寒霄侧，清晰地受到他周瞬间绷的肌。她面上带着温婉的浅笑，袖中的指尖却已掐掌心。这不是诊脉，这是一场针对他最秘密的审判。

楚宁的指尖划过他，带着温的和自的，也带着某难以言喻的心意，轻轻挑起他绷的神经。她的手动作很轻，过肩膀、膛，为了

绷的弦骤然松开，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宁静，还有一难以言喻的、温的私密在悄然淌。楚宁轻轻取来温和布巾，蹲在床前，手指轻柔却定地为他拭前的绘痕。

不若苏掌柜周到。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连你往返的客栈都安排得如此妥当。

沉寒霄垂眸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受着她指尖的游走，心中翻涌着屈辱，却更有一难以言喻的悸动——她在保护他，用这离经叛的方式，悍然闯他最为不堪的禁区，与他共同承担这份秘密。

“公主殿，”周太医面难，“此乃陛严旨，亦是医家规矩，老朽不敢怠慢...”

珠很快被染成灰黑，的布巾在她指间游走，小心翼翼地将他原本光洁的肤一寸寸展来—那里确实比寻常男净许多，肌理分明，线条畅，仿佛岁月特意温柔保护过。

楚宁迅速从妆奁底层取一个不起的瓷盒，里面是她用木炭、赭石与特制树胶调而成的膏。她的动作快得惊人，指尖蘸取那的膏，在沉寒霄的手臂、膛快速描画。

沉寒霄颌线条骤然绷，眸中寒意凛冽。

未愈，忧心不已，特命太医院周院判前来，务必要细细诊脉，将沉疴旧疾调理妥当。”

周太医适时上前一步，白的胡须微颤：“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周太医凑得极近，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寸肤，甚至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拂过。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淌，压抑得令人窒息。

沉寒霄闭，力在缓缓运转，气血被刻意引导至表，肤泛起微红，孔也随之舒张，使那些绘制的痕迹更显真实自然。

“本明白。”楚宁打断他，回看向沉寒霄，目光汇的瞬间，传递着只有彼此才懂的讯息。她微微颔首，随即对周太医，“既然如此，便请大人在外间稍候片刻，容将军稍作准备。”

那不是简单的涂抹，而是依循着肌纹理与发生的规律，绘制真的痕迹。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与他绷而温的肤形成鲜明对比。

周太医的诊脉异常缓慢，指尖在沉寒霄腕间停留了足足一刻钟。寝殿落针可闻。

“周大人，”楚宁适时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军不惯在外人面前袒，此乃武将习，还望大人见谅。”她话虽客气，形却微妙地挡在了沉寒霄与太医之间。

太医方才说将军需要静养。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验虽已过去，楚宁与苏文瑾在客栈前分别的画面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沉寒霄的呼微微加重，手指悬在半空，起初还有些僵，却在楚宁持续的、安抚般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松来，偶尔会轻轻回握住她的手腕，力带着试探，也带着依赖。

“好了。”她低语，声音因张而微哑。

当周太医再次被请时，看到的便是沉寒霄面无表地敞开着中衣，壮的膛与臂膀。那古铜的肤上，确实有着符合其武将份的、看似密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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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重新架起，隔绝外天地。

许久，他终于直起，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将军魄健，气充沛，虽有些许旧伤，但于本无碍。老朽这就回，向陛禀明详。”

楚宁怔了怔，忽然提他什么？

尚未答话，又听他：听闻醉月斋新的胭脂里掺了珍珠粉？倒是比太医院制的伤药更得夫人青睐。

尺肤？楚宁心一凛。查验手臂乃至腹的肤，观察其纹理、泽——这是要验证一个男最本的特征。

这话说得刻薄，连他自己都觉不妥，当即转要走，却瞥见案上那方苏文瑾所赠的徽墨，顿时沉了脸。楚宁看着他绷的颌，忽然觉得这别扭的试探，比任何话都来得动人，她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