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2)

准确来说，是歌颂历代女的七律诗集。

安鱼信撂碗，动作并不怎么轻柔，碗与桌相撞，发清脆的砰然声响。

虽然没指名姓，但安鱼信看得讲的都是谁。续写《汉书》的班昭，创作《悲愤诗》的蔡琰、咏絮才发谢韫、惊才艳艳的上官婉儿、统治天的女皇武则天……无一不是历朝历代的杰女。

冬日里路上行人少，事也少，萧南风便不常上街，今儿恰有空闲。安鱼信听了，心念一动，不得一声，扔箱盖儿就往前厅跑。

针脚细密，裁剪致，样式也新，哪哪儿都好。

“那回再来。”林二小也不推三阻四地挽留，只是替她理了理碎发，温声，“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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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儿，实在无聊。她把小棋盘一推，起炕，视线满屋扫了一圈，落到了林二小送自己的衣服上。

“小八辈没过女红，怎么这个节骨上心血来？”白叶笑，“林小来了，正在前厅和说话呢。遣我来问您去不去。”

安鱼信仍旧是半月私塾半月上街，偶尔和萧南风告个假，去林二小家中串门。

手背上残存的觉挥之不去, 被她狠狠在桌角蹭了蹭, 转为更为激烈的另一觉。

“新书写好了，予萧，请她帮我转书坊掌柜的。”林二小从包里掏一大叠纸，递给萧南风。

——

林二小帮她系好了裙带，又替她理了理衣服，转拿起碗, 推到她面前：“尝尝？”

安鱼信招招手：“你来，帮我寻寻针线。”

她忽地有些心，翻箱倒柜开始寻针线，恰逢白叶来，被她的阵仗吓了一：“小什么呢？拆家似的。”

安鱼信看着林二小微勾着的角, 心怎么也平缓不来。她捞过碗, 也不用勺，一仰脖全了。脑有些，她只知该回去了，于是也不组织语言，把脑里存着的话一脑往外吐：

是诗集。

至前厅时，俩人似是才用文绉绉的话寒暄完，说话不再一句蹦三个谦辞敬辞了，听得安鱼信松了一气。她上前和林二小打招呼，林二小轻笑着：“你来啦。”

“的床很好睡，谢谢。我娘喊我回家吃饭。我要走了。”

得有些过于快了。她把这归结于刚睡醒, 各官正慢慢活跃起来, 心加速也正常。

冬日白天短，人也倦怠怠的。腊月里临近新年，学堂里放假，安鱼信今儿觉有些劳乏，便哪儿也不去，坐在炕上自己和自己棋。

“什么来？”安鱼信拖了张椅来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