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殺機四伏，護家血戰(3/4)

争的陈家总掌柜。

然而，他清楚，躲是躲不掉的。今夜的“江北十叁寨”，不过是投石问路的棋。真正的大餐，是他们中的“七杀门”。

他视己，方纔收那几名匪徒的生命元能，让他的力又有了一丝，连日来的疲惫与心神消耗也一扫而空，神饱满。黑日经，这门吐蕃藏教的至武学，果然博大，也……邪异无比。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他能的，只有在风暴来临之际，儘自己的一切可能，护住这个家，护住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掛。

自那夜“江北十叁寨”的匪徒授首之后，苏清宴的院落看似恢復了往日的寧静，然则一无形的霾，却愈发重地笼罩其上。国舅爷赫不明不白暴毙汴梁，此事在朝野掀起的波澜，远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要来得兇险。此事震动大宋，可真兇是谁，始终悬而未决。辽国南院大王耶律仁先更是因此坐立不安，他麾的勇将兀顏噬日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迟早要算。

苏清宴清楚，朝廷并未因找不到真凭实据而放松对他的注意。那些潜藏在暗的睛，时而远，时而近，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他曾重金从汴梁城的“百事通”那里打探消息，得知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卿是个了名的“一”。那寺卿检验了赫与一众禁军的伤，竟一咬定是云南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所为。段氏虽快传书，言明族中手皆在境，不日将派人前来汴梁澄清，可信终究是信，人未到，疑云便不会散。

太皇太后为胞弟之死悲痛绝，日日在官家宋哲宗面前哭诉，誓要将兇手碎尸万段。然而，那位年轻的皇帝，心中却未必不是一片窃喜。赫在日，与他推行的“绍述新政”唱反调，名为辅政，实为掣肘，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氏一门的私利，何曾将大宋江山放在心上。如今这块绊脚石被人搬开，宋哲宗乐得清静，只象徵地着大理寺严查，足了样给太皇太后看。

偏偏那位大理寺卿却将皇帝的姿态当了真。他一步步排查，发现能在汴梁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且不留丝毫踪跡，除了传说中的六脉神剑，便只有寥寥数位绝手能办到。而苏清宴，这位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又恰好在汴梁城经营药堂的尖人，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大理寺卿早已听闻苏清宴的往事，此刻更是将所有线索都引向了他。

苏清宴坐在堂屋里，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心中一片清明。朝廷或许并非真认定他是兇手，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替死鬼”，来平息太皇太后的怒火，并给辽国一个代。他这样的尖手，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大理寺不急着抓人，只是慢慢查，慢慢磨，用一锅温，想将他这隻青蛙活活煮死。

“承闻，又在想大理寺的事？”萧和婉端着一碗莲羹，轻步走到他边。

苏清宴收回思绪，抬对她笑了笑，接过瓷碗：“没什么，只是想些药材的伍。最近天时燥，得备些清心去火的方。”

萧和婉没有戳破他的言辞，只是在他侧坐，幽幽：“云岫都和我说了，儘你没和我讲大理寺为什么抓你，我却也瞧得见，这几日药堂左近的街角，总有几个卖糖人、算命先生，一站便是一整天，风雨无阻。他们的睛，可不是在看生意。”

苏清宴喝了一莲羹，甜糯的味中，却化不开中的鬱结。他放碗，握住妻的手，那隻手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他能觉到她的不安。

“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嫁随，嫁狗随狗。我既然选了你，便是刀山火海，也陪你一起闯。”萧和婉的话语轻柔，却字字定，“只是孩们还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