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但你到了，”她说，“战争结束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我的父亲和一起私贩军火的案有关。安德烈侯爵的人偷偷把好几批武卖给我们的敌人。他的死是皇室授意的。所以，弗利斯莫兰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包括我的祖父，他在我生那年就去世了——他要求我父亲占住大使的职位；包括我的母亲，她知……知很多事，一直帮着掩盖；当然，也包括我……”

女孩用力摇。

“所以你一也不打算告诉我，也不打算告别？”

卢卡笑起来。被戳过一刀的胃方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他不在乎。

“那就告诉我，”女孩说，“别当我是只会读童话的小孩了——当我是朋友，行吗？”

。……可你真的打算偷偷上船，跑到海外去？”

“是的。”

“开始打仗那时的事你都知了。那时我呆在皇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讲起来，“维克多公爵——我的伯父，我父亲的兄弟，旧贵族叛军首领——派人潜来找我，救我去。城的时候，那个被派来的人失手被发现了。我想要帮他掩饰，但他已经掏一把手枪对准我……我不得不……我以为这是维克多公爵的命令，那时我恨极了他。我恨……战争。我以为我可以终结这一切。”

“是你先跑掉的！”维洛气冲冲地指控，“你知这有多真气人吗？每一次我都要好大力气去找你，结果你要么跑了，要么就是被人抓走了。每一次！从到尾！我还什么都没明白，就又得重新跑一趟！”

“可那是……啊，该怎样跟你说明白呢。我曾经以为只要对的事就可以了，而事实是，从来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正确的……只有错误的，和无法挽回的。我继承了家族，伯父的爵位，父亲的爵位，一大笔钱……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但仍然是一大笔。这一辈我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靠利息过很好的生活。但那有什么用？当时我才……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我记不清了。

“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

“我的老师已经死了。我没有留来的理由了。”

“你比我这一路上遇到的大分人都要好。”她说，“除了有儿傻，”

“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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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时我想你一定会因此而看不起我。不过当你说……你是为朋友而来的时候，我很兴。……我可以相信你吗，维洛？如果我告诉你所有这些……”他困难地吞咽了一，“不可饶恕的……我过的错事，你会……你会不会……”

卢卡了一脑袋。为了迫自己回到记忆里的那个时刻，他停顿了很时间，大概和他度过的浑浑噩噩的五六年时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