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3)

数日之后，船归中原。

寺里哪来的银钱大兴土木！！

可方天至却又有了新的不明白。

是白玉京的人暗中找上了他，胁迫了他？

一个已尽享人间富贵权势的人，年及半百，又为何选择成为坛主，反受他人辖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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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回到天生山、无名湖边，方天至叫停车四顾一望，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路。

他抻站在车队最前面，却见那少有人至的野渡已修葺一新，而湖边扁舟如梭，往来不绝，其中虽也有运杂货的，但大多却尽堆了些石木料。瞧了片刻，他忽在人堆儿里捉见一个熟人，正是自儿时起便载他过湖的船夫王虎。

方天至已没有问题了。

不料王虎闻言，竟诧异：“小师父难不知？正是寺里啊！”他说了还嫌不够，犹自张手比划描述，“修了好气派一座山门，好一条山，还有好大一座禅院！唉哟，可了不得！”

他说罢，语气转淡，“二月初二大抵得知九月初一要换龙，才暗中来卖这个消息。但这消息他本不该卖，而该烂在肚里。也是怪他运气不好，若非寺主此次来到蝙蝠岛上，属也不会知这件事了。”

话到此已很明白——

方天至急匆匆率人渡湖上山，果然瞧见好气派一座白石山门矗于竹柏之间，过门仰首一望，一条盘山石阶足有四尺之宽，曲折如虬龙般探云山，层层绿影之间，还能瞧见未曾见过的几抹白墙、几角乌檐——想来便是那好大一座禅院了。

什么？！

他甚至不想知那人究竟姓甚名谁，只：“那么九月初一大约也是一样的意思了。”

还是他本就心甘愿？

方天至心底和，左右捎上无伤银龙，走到近前先施一礼，微笑：“王施主别来无恙！”又瞧瞧左近船只，和声问，“这是怎么了？何要大兴土木？”

一路攀行，又见山路尚未完工，

方天至告别留一线，后则缀着二十余个女、一个小徒弟，并一个未剃度的带恶人。瞧这形，也不好再在外悠游，便径直取回天生山。所幸银龙是个有钱人，便钱雇了一队车，方便这些弱的目盲女乘车赶路，也恰好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言蜚语。

蝙蝠公的父亲或许本就是一位江湖名宿。

这王虎也机灵得很，称得上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一会儿便察觉到方天至的视线，侧一瞧，他脸上一惊复又一喜，船竿一撑便挥手向方天至使劲招呼，：“小师父，你门回来了！”

方天至没有回答，只容光淡淡：“阿弥陀佛！”

留一线忙避开不受，反过来一揖，“属不过一知半解，亦有许多不能吐的难。教主念心切，寺主若能回家一趟，届时定能知玉京之全貌。”

人的秘密。”

留一线笑：“九月初一是谁，寺主方才已亲见过了。玉京在中原神龙见首不见尾，岛上许多客人都曾惊鸿一瞥，或本就是九月司属之人，或曾受过玉京恩惠、或与咱们结过仇怨，又或过买卖……他们虽不知九月初一便是青女，青女便是玉京楼主，但却知关于九月初一的消息，一定是极重要、甚至关乎家命的消息。”

他合十一礼，“多谢施主解惑。”

方天至并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