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2/2)

有一日，方鉴从外回来，走院就看见方錾坐在各木材石材之中，正专心雕琢着什么。云衢翘着脚坐在一边，执了把小锉刀正在打磨自己的指甲。方鉴有些奇，走近了问：这是在什么？

云衢替方錾停了学，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带她去看去试，在方錾看来与玩耍无异，云衢教她理她也都听了，乖巧得不得了，看得方鉴啧啧称奇。

她这些时日应付公事已是忙碌非常，回到家中还得为方錾发愁，云衢想了想便：你不必了，我来替你教。

方鉴顺着她的指引回往外瞧，如她所言，此前像个小猴一般怎么也坐不住的方錾，此时抱着石材玩得旁若无人。方鉴叹：这就好，原也不指望她能仕，有个正经手艺傍也足够了。大人不知，我是真怕她成个不知死活的浪纨绔。

方鉴：阿錾有十二岁了，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办呢？我与爹娘不能养她一辈，她总是要自立的，可她能些什么养活自己呢？

云衢轻嘲了一声，：我替你解决了阿錾的事，你预备如何谢我？

方錾压没听见，只专心自己的事。云衢放脚，抖了抖上的碎屑，站起来与她一往屋里走，边走边：你真是给你阿妹起了个好名字，錾，不就是小凿吗。这些时日我带她试了各行当，最得她意的当属雕琢一了，瞧，这不就坐住了吗？云衢指了指外面。

方鉴修得专心，低眉垂首的模样，乖顺非常，低声应：嗯，该准备的前些年便已在筹划了，这两日不过是重了一遍归整，只等一个时机。

手指仍在耳朵，从耳垂到柔的耳骨，云衢倚在圈椅中好似漫不经心，手却悄悄地替她讲述思念。方鉴顿了顿，用了有些的嘴，继续说：我和归远都觉得放在年后更好些，大人觉得呢？

方鉴闻弦歌知雅意，走到她前蹲来，接了她手中的锉刀，替她接着修，仰笑看向云衢：自然是都听大人的。

云衢瞥了她一：你家阿妹比你想的要聪明些，我看她很知分寸。她往书房的圈椅上坐了，姿态随意的很，接着去磋磨她的指甲。

方鉴放了方錾的事，里又只有云衢了，她瞧着云衢问：大人怎么想起来修甲了呢？许是因为早便想着辞官，云衢这些年疲懒了不少，连夜间榻上也多是叫方鉴主导，指甲修得便也没那么勤。

忙完了？云衢觑她，空置的右手摸上了方鉴的耳垂，轻轻拨两，就叫耳朵泛红。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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