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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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正要门，正好碰见方錾，方錾远远地向她问好，她抬眸瞥了她一，唤：过来。

卫杞前一亮，看着卫晞，愁容尽散，一个和煦的笑来：你说的对，朕竟忘了。

方退了去。

这郁郁一直持续到晚间，卫晞来昏定请安，她已有十五岁了，去岁便受封了储君。卫杞政事繁忙，卫晞每日里也有课业，也就傍晚时分母女两个才有闲暇坐到一起说说话。卫杞今日并无其他事务，便留了她用饭。卫晞见她吁短叹，便试探着问了问，她正是半大的时候，开始学着了解朝事，卫杞也不把她当小儿，一一与她分说明白。

卫晞听了认真思索片刻，对卫杞：母亲，大人所虑不过是因着回避法，令方大人难有寸，不能主理变法。儿想着，回避法只说不可同任四品以上堂官，六九卿之外难就没有清贵的位置让大人去吗？只要不任各衙署官便是了。先别叫她辞了这官嘛。

云衢倒也没想到，卫杞真能想个两全的法。东三师与詹事府属官多由朝中重臣兼领，若去了朝中职衔，倒也真的绕开了回避法。卫杞已是给足了她面，亲自领着卫晞令其拜师敬茶，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云衢也只得安心起了储君保傅，卫晞聪慧且又勤奋，云衢也喜她，教授也尽心。但教学又能占用多少时间呢，她如愿清闲了来。空闲的时间她便自去寻乐，好不快哉。

陛如何想呢？阿郑接话。

她才四十五！旁人没有七老八十如何肯去？也就她，年纪轻轻就想着豆南山！卫杞说起来还觉得气，她与云衢年岁差得不多，云衢倒是可以早早地寄山放浪形骸，徒留她一个人殚竭虑，叫她如何不气。

罢了，云衢看了看日，，我上郊外跑，你去吗？

大人。方錾有些怕云衢，乖巧地走到了近前。说来也是有意思，方鉴隔三差五打她，她倒是不怕方鉴，云衢平日里总带着笑，她却晓得怕。

方錾逃学被抓个正着，期期艾艾又不敢逃跑。

今日不去学堂？云衢问。

卫杞：看来卿去意已决，竟连后路都已替朕想好了。

卫杞瞧着她走远的影，只觉痛万分。阿郑乖觉地走过来，引她坐，站到她后为她轻颅，缓解疲惫。

永兴二十六年秋，吏尚书云衢奏请辞官，卫杞不允，但恤云衢弱多病，命其转任太傅，为储君师。同月，方鉴升任正三品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