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但是，卫载没有在这里找到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灵魂，她走了一圈，又走回了通向主殿的大上。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故人的音容笑貌在她前一一闪过，走到最时，她回过，望向来时的陵神，那宽阔的步一直从她脚延伸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没有人回话，但清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卫载闭上睛，认真地倾听这一刻自然的发声，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说她在外一副稳重的样，里不知有多激动。她不服气，怎么能不激动呢？为了这帝位她们走了多久，又忍耐了多久？她的父亲自祖母手里接过的帝位，却更倾向于她的兄们，她少时斗鹰走意气风发，本志不在帝位，但兄们却总忌惮于她，总想把她排挤去，一次又一次，终叫她起了心思——兄们一个赛一个的废，不兄更不皇帝，那怎么就不能让她来呢？她和她的伙伴们歃血为盟，约定了永为君臣，共创盛世，这一走就走了几十年。

想到这里，她忽地记起了让她定决心去争去抢的那个人，那是她的伴读，说是伴读其实卫载一直把她当小妹妹，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她，私底她叫卫载阿呢。卫载自己在家中是最小的那个，稀罕死了这个小妹妹。但她的小妹妹甚至都没活到成人。那一日卫载如往常一样把自己的糕给了她，她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雀跃地接了，吃得开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卫载抱着她的小妹妹，睁睁地看着她唤着阿没了呼，七窍涌的血染红了卫载的衣袍，也把那血了卫载的心。

对了对了，她的小妹妹，她记得她修陵的时候特意命人将那孩的墓也移来了，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卫载挨个去找，最后在一海棠从间找到了。那孩死的时候还小，也没什么官职，只在她的徽陵里占了小小一块地方，但这大片大片的海棠，真啊，这倒也很好。卫载看着墓碑上的字迹，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但她已是魂了，自然是摸不到的，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问：“她不在这里啊……也对……她走得那么早，应是早就投胎了……那也很好，辈个普通人吧，平凡地大，就很好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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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空空的陵墓喊：“朕许诺过你们的盛世，你们都看到了吗？”

卫载选择了沉睡，她算了算，她的朋友们至少还能活二十年，那多啊，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于是她陷了沉眠。

卫载把她的陪葬墓转了一圈，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这里有些人替她挡了刀，有些人用命托举她，有些人为了她们的共同的大业呕心沥血早早亡故，在这里的人都是她的同。她以为她忘了，但当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帘时，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