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世界仍在下雨（七）(2/2)

她的脸颊瞬间泛红，心得不像话。还没回过神，他已将她揽怀里，凑在她耳畔呢喃：「你呢？」

〔备註：亦逍给我的糖好难吃，有怪味。〕

有，仍不忘护着她免受波及，她涌起一酸楚。

那时是国一学期。经过一个寒假，班上多了一对班对。同学经常拿他们起鬨，笑两人模仿大人谈恋，还被问有没有接吻过。小侣禁不住压力，争吵渐多，女方更嚷着要分手。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地回：「如果是我，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能和喜的人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几分鐘过去，夏蕤又捎来讯息：〔幸好你这阵刚好居家办公。现在行销成一团，有同事造谣，说你把新品设计图洩漏给徐曏集团，还闹得沸沸扬扬。我把那几个人骂了一顿，咙好疼??〕

「哪件事？」她呼的白雾在畔散开。

「不会。」他轻抚她的手背，「那件事，你怎么看？」

一日放学前，寒风得人瑟缩。她在外扫区打扫，手指冻得发红，忍不住暂且搁竹扫帚，搓起双手，朝着掌心呵气。

〔备註的备注：我过阵再找你聊聊你跟徐总的恋八卦。〕

〔备註的备注的备注：不许瞒着我！〕

「嗯，你说的没错。」他的角浮起笑意，低声应和：「我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办公室里，梁晅也看到了事件相关的媒报导，那些不实的议论他同样有所耳闻。他心里清楚，官旂正被各言裹挟，风浪尖上。他很想替她挡袭来的恶意，却在徐辰公开表态之后，自认已无他能够介的空间。

她慌得不行，轻眨着，没能作答。

现实磨平了他的稜角，岁月削去了他的桀驁，可是他没放弃重新拥抱她的机会。在那些她无从知晓的风雨过后，他执拗地回到她边，打破了那份乍看平稳，实则空寂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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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他的眸始终清澈透亮，却沉积幽莫测的，犹如无底的域，让她为之陷。她不畏惧涉险，却无法承受他哪天又不告而别，更害怕自己倾尽一切的结果，却是再次一无所有。

也在此刻，她忽然忆起，多年前他向她告白的景。

他抵着她的前额，神专注得近乎偏执，微哑的声线笑：「你也只要我吗？」他灼的气息过她的，近得她不敢轻易呼。「告诉我。」

泪滴到了萤幕上，漫过了暂停键，直播戛然而止。她恍然明白，其实在上，他不曾改变。哪怕时光悄然逝，境与份不再相同，他依然是心里只容得她的少年。

「关于班对。」

「你这样??不会冷吗？」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怕被其他同学瞧见。

搓了好一会，徐辰突然现在她面前，拉过她的小手，把它们分别自己外两侧的袋里，他的温很快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