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62.切肤之痛】(2/2)

轻轻将她的手掰，顾远也不回：

“顾远，如果……她真的再也不会醒来，你会怎么样？”

一气，顾远轻声说着，轻轻掰安雅如的手，转往育婴室那边走去。

心的地方撕痛着仿佛要裂开，那么小的孩，还来不及享受最纯粹的天之乐就要永远被剥夺了吗？

孩还醒着没睡，小手在被外挥舞着，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那样纯粹的好奇，似乎大人所有的恨纠葛都与他无关，皱的小脸依稀可见阮夏的影。

安雅如的目光慢慢由顾远转向闭着门的重症监护室，只希望，她能撑得过去……

清锐无波却盈满伤恸的眸底瞬间掀起狂涛骇浪，顾远蓦然俯抱起孩，不顾护士的阻拦行将孩抱育婴室，而后大跨步往重症监护病房走去。

“宝贝，如果……妈妈再不醒来，以后就只有你陪着爸爸了。”

心莫名地为他语气中的平静与无而揪疼着，安雅如知，顾远对阮夏，得那样，也那样的毫无保留，一旦这变为恨，必会恨得不遗余力。

“如果她心里还有孩她自然会醒过来。”

摸着他细的小脸，顾远轻声开，声音沙哑而隐忍。

缓缓蹲，顾远伸手轻轻将他细的小手包纳在掌心中，手指小心翼翼地着他依然皱的小脸，望着他的神带着些许的恍惚，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只是，安雅如从不认为顾远真有真正忘得了阮夏的那一天，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他对她的早已骨血，成为他生命的一分，一个人的生命，他怎么忘？

“阮夏，你拼命护住的孩此刻就在你的床哭着，你就真的忍心一直睡去？你就真的狠心就这么抛你的孩一走了之了？阮夏，你告诉我，你的心究竟是用什么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

顾远轻问，那样小心翼翼却平静的吻，安雅如莫名地觉得心酸，昨天之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落魄至此，偏偏每个人看到却忍不住动容。

顾远转望了病房一，而后缓缓往外走去。

安雅如望着他，迟疑着，将他原来的问题抛给他。

“你……去哪？”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安雅如迟疑着再次扯住他。

如果阮夏真的醒不过来，他便会恨她，一辈地恨着，然后一辈地折磨着自己。

如果她真的不会再醒来，有关她的一切必将永远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碰的禁忌，在每个夜人静的夜里，他会任由对她的思念慢慢变成挥之不去的痛与恨，任由那份蚀心噬骨的痛侵四肢百骸，直至真正忘却她的那一天。

“去看看孩，那样小，从生到现在，连自己的母亲都来不及见上一，总不能连父亲也见不到。”

“呵……能怎么办，”顾远轻笑，笑得悲怆却寒凉，“如果她真的狠心这么离我而去，那便忘了她！彻彻底底地忘了她！既然她可以如此狠心，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再也不会醒来？”

话到最后，沙哑低沉的嗓音已隐隐夹着哽咽……

孩因为顾远突然的抱起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顾远却恍如未闻，径自抱着孩来到重症监护室，伸手一把狠力将病房门推开，用力推开试图阻止他的护士，抱着孩走至阮夏的病床边，将正不断地啼哭着的孩放到床躺着，不顾她伤弱的，两手蓦然伸，猛然扣住她的纤弱的肩，像是要将她撕碎般地狠力摇晃着她纤弱的双肩，疯了般地吼：

那个孩，她拼尽自己的一生换来的孩，如果她狠得心抛，那他便随她，然后，一辈，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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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如拉住他：“你不等她醒过来了？”

阮夏，既然给了孩生命，为何又要这么狠心地将独属他的那份母剥夺去？难她就真的这么忍心抛他们父二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