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記憶(4/4)

的冥曜殿，逃得无影无踪？

腔的怒意早已翻过天，连带着藏的执念与狠劲一併翻涌而。

他心像压着千斤焰，一疯烈狠毒的念涌上心——

找到她，他便要亲手将她打回原形，扒去人形的伎俩，让她再无法反语、无法擅自离他半步。

他要她缩回那副白绒绒的小狐模样，日日困在他怀中、膝上、足边。喝他赐的，吃他餵的果，睡在他铺好的锦毯上，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一隻乖巧、温驯、永不会反咬主人的小狐狸。

又过十日，尾璃逃离界，已有半月。

晏无寂从未闔。

界储君之，早已不拘凡俗，不眠不休半月，对他而言并非极限。

但此刻站在他殿中者，只消看他一，便会察觉——

他变了。

昔日冷敛沉稳的君，如今却像一尊压抑至极的炼焰。神骇人，隐隐带着青黑，连廓都似刻得更。

不该有的憔悴，终究还是现在那张无懈可击的容顏上。

卫不敢上前，暗卫亦不敢请示。这半月以来，冥曜殿的碎石未扫、天灯不，整座殿如同被走魂魄。

她曾藏的楼，嬉闹过的市井——他觅过每一地，仔细寻找有否幻术的痕跡。

却始终找不到她。

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那狡猾的狐狸，竟真的……消失了。

晏无寂指节握，骨声作响。他坐在碎殿的台上，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空。

他终于抬起，底冷焰翻涌，声音如淬毒寒锋：

「狐族擅幻术，于藏匿……从今日起，妖界所有妖狐，一律围捕，押返界。」

他语气毫无温度，字字如刃：

「阶妖狐，命其协助破尾璃的藏之术。若无果，便每叁日杀一狐。」

「将此令散布妖界四方。本座要她知晓，无论她躲在哪里，都是踩着整个狐族的尸骨在逃。」

卫齐齐跪地，不敢抬。

晏无涯与宓音方踏碎石狼藉的冥曜殿，便听见那一命令传。

晏无涯形一顿，瞳孔微缩，几乎是脱而：

「大哥，你疯了？」

晏无寂侧眸，神幽沉如狱火：

「你没拦住人，还敢来质问本座？」

晏无涯气得起伏，心：现在倒好，两个都疯了！一个放火，一个屠族！

他疾步上前，右拳抵，一字一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