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命難逃(H)(2/5)

晏无寂神微冷：「她命将尽，气息渐绝，无人能救。」

晏无涯低声：「你若不龙骨，必死无疑。」

说着，她抬起颤抖的手，从颈间取一条细链，链尾悬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泛着微微的光。

尾璃担忧地望了他们一，最终七尾一甩，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我不就是在命镜里瞄了一嘛……君怎能那么小气呢……」

说罢，他转走远。

晏无寂立在旁侧，垂眸望着这一幕，底晦暗莫测：「连你也跟巫族扯上了关係？」

尾璃歪着看着这一幕，银尾轻扫地面，神里满是狐疑。

尾璃双手叉在前，站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致，眨了眨，忽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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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无涯则一直垂着，神不明，直到最后，才缓缓。

「走罢。一步，寻凤凰之火。」

晏无涯垂首，看着怀中满脸冷汗、气息微弱的少女，心底动翻涌。

晏无寂垂眸瞥了她一，只抬手轻轻一拍，将那双摇摆不休的狐狸尾拍开。

那龙骨通呈红，细看之，竟有龙鳞隐现于骨面，若有似无的古纹脉络彷彿封存着某上古气息。骨冰冷，泛着一圈圈淡金光，微微脉动，如活息。

「还来得及吗？我还来得及救你吗？」

尾璃的两条雪尾不知何时悄悄缠上了晏无寂的手臂。

晏无涯却开，声音低沉而定：

这时，晏无涯已快步而至，递上手中龙骨。

他指尖息一动，掌心瞬间升起一团漆黑焰，火捲动之间，龙骨如被吞没般倏然一沉，无声无息地消失于焰中。

他随即转过，衣袂翻动，抬步向山之外而去：

「你若少了半片神识，

尾璃缩回尾，小声哼：「好兇。」

这是远古真龙之骨。

「我拿走龙骨……只是……只是想引你来。」

晏无涯却：「我能救。」

他捧起她苍白的脸：

宓音里顿时盈满了泪，睫微颤，缓缓。

尾璃笑得得意，声音愉快：

她仰着脸凑近，声音甜：

忍。」

「你对那小姑娘突然这么好……莫非是幻象馀毒未消？」

晏无涯一时语。

她咬破指尖，血滴落于玉珠之上，中唸古巫咒语，声音微弱如风，却每一字都似震盪空气。

「她能看命，那是否也能寻人？」

正是——龙骨。

化作一段通微红、龙鳞隐现的骨片，气息骇人。

「我不能走。」

晏无寂看了弟弟一，又望向不远的宓音，语气平静：

两影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别生气嘛，君。」

晏无涯猛然转，神错愕：「你怎么知——」

晏无寂眸光一沉，缓缓走近。

宓音抬望他，脖颈剧痛，声音微弱：

只见晏无寂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语调忽沉忽敛。

他顿了顿，语调缓慢，「她命开尽，快死了。你最好在她死前问龙骨在哪。」

晏无寂随即转大步离去，只丢一句：

晏无涯眉心微动。

「你骂了好多声『该死的巫女』，还一边烧林，谁不知你气炸得似捱雷劫般。」

他伸手住针尾，动作极轻极慢，将那细如发丝的针。针尖离之际，宓音又是一颤，低低一声，几乎昏厥。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晏无寂眉微蹙，目光幽。

「你若救她，她便欠了界一笔债。」

尾璃正打算再凑近凑近，却见晏无寂突然侧，形微倾，靠近晏无涯耳畔低语。

晏无寂脚步一顿，微微侧首，只见晏无涯静立原地，目光却越过他，落在崖边那虚弱红影之上。

一瞬，那玉珠光芒大作，隐隐浮现一圈古纹，整条项鍊竟在她掌中缓缓变形，重塑——

晏无涯沉默数息，终是摇：

「我不知。」

晏无寂目光微凝，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