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夢醒(2/4)

他终于上前一把住她的脸，五指收，声如寒铁：「骂够了吗？」

一瞬，整个人跌落在地，狐尾仓皇一扫，银发披散，神惊慌失措。

「他们……都居在界？」

「过来。」

被囚在、被断尾、要她以偿还，她尚能理解——那是在上的君对她妖族小狐的训诫。

他神平静，只「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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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卫提及了——焰焚。

有什么东西，在她记忆的隙里，忽然炸开。

得像炼狱的铁锁，几乎夺她命。

他定定地看着她，只淡声：「尊有五。」

「不变——便剥你狐，看你受不受得住。」

一瞬，他指尖的黑焰忽然贴近她耳尖，轻声：「那就剥罢。剥了，看你还能变什么。」

他双眸微瞇，似要站起。

晏无寂又「嗯」了一声，接着又餵了她一片灵果。

他手中焰一闪，贴近她耳侧，声音狠厉如刀：

「这灵果……是界独有？」

她的形只化了一半，半空中像是被什么攫住，残馀的躯生生显形，跌回原地。

尾璃抬手一挥，灵力激盪间，形化作一缕薄烟。

她的妖脉——仍被封住一半。

晏无寂沉默片刻，终于角微勾：

「啊……！」

那声音落的一瞬，尾璃整个人怔住。

她全僵住，狐

「砰」一声，狐爪撑地未稳，形一歪，狠狠撞在榻角。她颤颤巍巍地想爬起来，却被一隻带着灼息的大掌用力扣住后颈。

昨夜的梦里，那个哥哥……被称为「殿」。

晏无寂不语。

她满错愕与痛楚，绪猛然崩溃：「疯！变态！噁心！狼心狗肺、衣冠禽兽、卑鄙无耻……」

她意识地往后退，一空，竟自榻上失了重心——

他的手，骨节分明，掌骨修，掌心带着修炼而成的薄茧与微。

她跌坐地上，一步步后退，泪止不住地落脸颊。

五……那那个哥哥，定是其中之一了。

「变回来。」晏无寂声音低沉冷绝，像是从地狱渗来的寒意。

她脸惨白，手扶地面，耳中轰鸣作响。

她却往后更挪了一分。

那……现在呢？他在什么？

「……啊！」她一阵剧痛，妖丹猛然缩，像是被针扎般刺痛难忍，连气息都紊起来。

可那烟刚起，却猛地一滞——

晏无寂并未立刻起，只微微垂眸看她，底暗翻涌。

她一怔，沉许久，决定从最简单的开始问起——

藤陡然收，将她生生往床榻一甩——

尾璃脊背忍不住一。她知，他说得，就真得到。

她秀眉轻蹙，吃一片时不自觉地净他指尖残馀的果，动作熟练而自然。

「只有本座。」

可更重要的是——

她猛地一偏，挣脱他掌控。一瞬——

她心一沉——尊之，才会有那等尊称吧？

「你既然是他……为何要这样待我？」

她双圆睁，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令人畏惧的面孔，发，像被重重一击。

而昨夜，那黑火焰在晏无寂五指之间燃起。他当时说——「界之火，可以焚魂灭骨……也可以惩治不听话的小东西。」

她望着晏无寂，心不觉加快，小心翼翼地问：「君……可有兄弟？」

她猛然抬，看着他面无波澜的俊脸，只觉乾燥，声音微颤：「那……尊五中，能控焰的，有几人？」

她刚窜至殿门，尚未碰上门扉，一条藤已破空而来，猛然缠上她细瘦的狐。她惊叫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整隻狐已被倒吊而起！

她奋力往殿门衝去，脚步慌，几乎连灵力都调不齐，满心只剩一个念：逃。

「你以为，在本座前，还能逃得去？」

她听罢，低了。

晏无寂声音不不慢，却如天雷落：

她缩着不动，狐红，浑僵。

一白光闪过，她已化为一隻小白狐，银炸开。

晏无寂忽然问：「小脑袋在想什么？」

思绪翻涌之际，尾璃忽然睁大双，似被某个念击中般，伸手捧起他的手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