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2/2)

房速崇看向李德音手上的羊纸，又缓缓：“殿又是否想过，倘若真如这密报中所言，圣人亲率队在午岭一带失踪，为何严确没有及时将信息传回？”

如今皇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贸然登基，严确作为随驾大将，若是捧什么遗诏，以勤王之名反攻玉京，届时太的境便凶险不已。

房速崇面几变，半晌冷笑一声：“那一篇上表殿可曾细读，叔山梧与郑氏能有如此底气反诘我朝，您可想过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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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与郑远持同台对垒，二人你争我抢，始终未曾占过绝对的上风，直到郑氏激勇退，房速崇突然生几分兔死狐悲之，他们同为前朝老臣，何曾被舜德帝真正倚仗？而李肃之所以会决定亲征图罗，也是于对权利旁落的担忧，要让天将士尽皆臣服于王权之。

李德音沉思不语。两只手指着那残破的羊纸，送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才又开，已经是推心置腹的语气。

李德音沉默，然面依旧倔，并未被完全说服。

房速崇抿静静听着，并不戳破太言语中几多矫饰。

李德音闻言微怔，犹疑：“您的意思是……？”

还惧怕那不成气候的叔山梧不成？”

“难严确他……当真会与孤为敌？”

“严确为渝州刺史时，老臣就看他绝非池中之。此人悍明，为政颇有威严，又于藩牧之中最受中央信赖，难得与叔山氏也能和平相……此人心机手段之，恐怕连他的老师都未曾完全看透。”

房速崇缓缓反问：“殿试想，有多少人能抵得过那至之位的诱惑？”

李德音瞳孔微缩，听房速崇言外之意。

房速崇云密布的脸上顿时浮现一片紫气。就算是皇帝，也不曾以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还是说，您也因郑来仪那一篇言辞慢侮的上表给吓怕了？？”

“房相，孤幼时随着先太在中伴读，曾蒙您教导，无论后来如何，孤一直视您为我的老师。大祈风雨飘摇，郑党联合叔山氏作，边镇诸藩心思各异，这个当父皇率队亲征图罗，孤这监国之位，坐得甚是惶恐，但因有您从旁襄助，才能稍觉心安。”

房速崇叹了气，：“殿，陛征前特将延郡主指婚严确，以宗室女联姻凉州节度，迫切拉拢之意颇为明显。试想他一介文臣，既无过的门第背景，也无多少功勋加，他在他师父郑远持走上叛逆之路前一刻与郑氏断了婚约，如此知退识时务，于朝廷而言，本就是不可多得。于公于私，他严确都没有理由不一心效忠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