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2)

郑来仪将那张黄麻纸皱了攥在手心：“可惜叔山柏为叔山寻的儿，没有继承他父亲半，他对河槊三镇的形一无所知，要想统领清野军，仅凭他叔山二字的姓氏，还差得远。”

决云和蒋朝义一齐转，郑来仪依旧穿着白日的那一衣服，衣裙摆还有溅起的泥和火燎过的痕迹，更显得姿，容颜清丽让人不敢视。

郑来仪展开那张告示，一目十行地看完，眸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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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云看向郑来仪，她沉思索着，眉间有锐气，让人不自觉地生些安定。这熟悉的安定，以往只有主在时才会有。

“蒋押衙。”

她朝决云伸手，后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那张折好的黄麻纸递了过去。

郑来仪看蒋朝义的迟疑，沉声：“我在凉州时曾经了解过，这些年除京畿的禁军队外，各大边镇的守卫军从兵到将，都越来越依赖骁勇善战的胡人。叔山梧也曾在凉州提过不少胡将，瀚州都督叱罗必便是个例。”

“其中胡将几何？”

“贵人。”

决云目赞同之，又听郑来仪：“清野军暂不论，如今你们主手尚有多少兵力？”

一看便知自谁的手笔。

蒋朝义：“是的，郑小。清野军今有十二万人，骑兵步兵各半，除了一分禁军上番过来的，八成都是一直跟随着将军的。”

“您说的不错，清野军中胡人过半，也有一分，是将军扫除匪患时收伏的绿林，真正的汉军良家并不多。”

她的神虽然略带憔悴，然而一双睛清澈而锐利。蒋朝义被她到，意识垂首肃目，静待她问话。

蒋朝义一愣，没想到郑来仪会问到如此心的问题，看了决云一，决云朝他微微颔首。

檄文的容和几日前张贴在玉京城外的相比，言辞更加激烈，多了对“逆贼叔山梧”的世揭，称他“为蛮夷之后，桀逆有素”，叔山氏生此枭獍，祸中原，杀父欺君，人人得而诛之……

“我记得听你们主说过，清野军中人，大多是自槊方便跟随着叔山寻的旧，这些年随他辗转北境……”

蒋朝义对郑来仪暗生钦服，闻询详禀：“二公率队攻东都的人，一分来自揽川军，一分是叱罗都督率领的西洲军，还有田将军带着的一支清野旧，总共加起来……不到五万。”

只凭叔山柏，不足为惧。

细论起来，这些人分属不同军镇，都是兵记录在册的士兵，一旦选择继续追随叔山梧，便是公然与李氏朝廷作对。比起前世他麾四十万一般的清野军，确实是龙游浅底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