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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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你。”

林玄尘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但此刻，林清望着林玄尘的睛，受到原先曾温柔漫过自己的那泓淌着意的，如今已化为决堤的思念，再次漫涌而来。

林清想要问林玄尘，明日的拜师仪式上结果如何，他是否成功将傀儡师的魂魄带离了这个世界。但又觉得，一切都不用问，林玄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天玄宗也好端端地存在着，结果不言自明。

林玄尘：“我带你去看。”

但他知，林清不会同意他这么的。

林玄尘锐地察觉到了林清话中的未尽之语：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不会太，也许很快就会离开。

酸涩与悸动盈满了林清的心脏。

他遥远着山灯火，喃喃：“不知一千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林玄尘将林清扣在自己怀中，在他颈项中一颗的泪。

一千年实在太久了，久到足够完成秦汉到唐宋的历史更迭、沧海化为桑田的地貌变迁。林清也不知这一千年会发生什么，也许林玄尘早已忘了他，那他就远远地看一，不去打扰；也许林玄尘仍记得他，那他也可以像个好久不见的老友那样，和他聊聊“过去”……

温存有限，等待他的依旧是散场。

林清走上前，轻轻拥住了他。

林玄尘闭了闭，脸颊在林清掌心中轻轻挲了一。或许他该用尽一切办法与手段将林清留在这里，留在边，不过去如何，不未来何寄，哪怕洪滔天、哪怕世界崩坏……只要他们能在一起。

林清兴致地和林玄尘讲起了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他曾和千机说过，等他离开后，就告诉林玄尘自己是回了原来的世界。

两人隔着雪白纷飞的落英遥遥相望。

千年的孤寂落在林玄尘一人上，压得他如一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湮灭，但想要再见林清一面的执念支撑着他，让他撑过了千年的岁月。

良久，两人才分开。林清抚着林玄尘的脸颊，轻声：“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千年的时光并未剥蚀掉林玄尘的一腔思，反而如一坛老酒，经过岁月发酵，愈加醇。

林清笑了起来。他拉着林玄尘飞上屋檐，两人沐着月光，并肩坐。

哪怕到了此刻，他也不忍心违背林清的意愿。

林清微微怔了一，然后笑嘻嘻地摇了摇，：“算啦，我也就随一说，这个世界怎么样我也不关心了。这次我是为你而来，倒不如我们多说会儿话。”

他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柔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