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2)

约莫旧的存在如一般退去，新生之如日升、亦如月落，起伏之中周而复始，方知无往不复。

顾无觅有幸见证这一幕，她步至寒潭边，微微倾将视线投落于，一切涟漪都被抹去。神明阖着双眸，恬然安睡，藤蔓从将她托起，透明的域如同晶棺木。

像动的心脏一般。

虚无的飘将成为历史，也已成为历史。

一个声音指引着她走去。

上亮起微弱的星光，两侧，与照亮。

她的中倒映浅绿的珠玉。

她停在窟中央的寒潭前。

却并不刻意或咄咄人，只是温柔无声地将周遭一切沾染，纳领地范围。顾无觅显然也被算在领地中的“所有”范围，当她周被浅绿光笼罩时，她察觉寒潭的茧似乎轻轻颤动了一。

神明微微倾，锁骨上的珠滴落在信徒面上。

顾无觅半跪去，伸手隔着面碰神明的影。

泠泠如玉碎。沉寂在黑暗中的藤蔓如呼一般起伏，缓缓蜿蜒挪动，绿叶自其上生，苞隐没在碎闪的微光里。

顾无觅望祂的睛，倒映另一双眸里的笑意：“幸不辱命。”

本该是庞大系的地方被藤蔓层层包裹，埋没于寒潭之，幽幽的绿光将周围笼罩。顾无觅刚一靠近，就嗅到一草木特有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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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了。”笃定的语气。

红、黑两颜错，寥寥数笔勾勒神域的形。没有文字与语言，只是最原始的画作，信仰被置于可供评判的度。

起初只像是无意义绘的几笔，笔墨自延展成波动起伏的线，末端连接于婆娑树影。

答案都在这一吻里了。

便在这时，她看见那两簇睫羽微微颤动，好似蝴蝶扇动翅翼。

无人知晓从茧中破的是何存在，但顾无觅被刺目的白光惹得半眯起，光影变幻，洗清一疲态。

祂赤足从中走，踩过之生绿的叶片。

她站在神域生命之树的窟中，四面传来冰凌化，珠坠落之声。

实在算不得面，可离狼狈一词又相距甚远。但还是，茧中却没有多余的容之地，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姿势，顾无觅的神黏在祂眸里：“还没结束？”

缎似的发、羊脂玉般的肌肤……她不愿用俗世之比拟神明，是以索将言语都抛却了。它们都诞生在神明之后，是以也不应当用以亵渎这一名称。

整座神域都在随着这颗茧而呼跃动，沉睡的君主从永恒中醒来，即将迈到一个永恒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