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2)

虽然现在他已经逐渐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但十年间的后悔辗转和苦苦思念也是真的。

他看贺峋的睛中，却发现对方此刻的神竟然像是柔和的，无条件地包容他所有的宣。

他的剧烈起伏着，低对贺峋怒目而视。

一开始还着他认错的人此时竟：“嗯，怪我，让你一个人过了十年。”

贺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在这件事上你想怎么怨我都可以，想骂也好想打也行，只要能让你好受些，都随你。”

贺峋先是了徒弟的，让人松开已经无意识被他自己咬得发白的嘴，然后去抹人的汽。

但在贺峋面前还是有些不同的，本来收敛起来的汽被人一说，又在底聚集，然后化为第二滴泪落了来。

样？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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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似乎都是在这人面前才悄然发生的改变。

但如果没有这一，两人还会那么快发展成如今的关系吗？

“厌厌。”他轻声叫着人的名字，语调似叹息，“为师不在的时候你也会总是哭吗？”

闻厌不知，他直觉可能不会，然而这也不足以完全抵挡十年间每个冰冷彻骨的夜晚一积累起来的对这人的怨恨。

“不就这次没听你的吗？至于那么生气吗？！”闻厌气血上，什么话都往外冒，就差指着贺峋鼻破大骂，“我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年前就这样了！多来一两天又死不了，你十年前又不，现在端什么师尊的架？！”

矛盾纠缠着，就如他们间的注定分不个谁亏欠谁。

他遇上贺峋之前，几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哭过。他可以也不眨地瞬间落泪，任凭泪在脚边积起一个小小的洼，可是当泪过脸颊，在旁人瞬间有些化怜惜的目光中，他的心里却是毫无波澜的一潭死。

其实并不会。

闻厌形一顿，手上的力度不自觉松了，眶周围的红意瞬间迅速蔓延。他咬着，红的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张让自己又又恨的脸。

无意识地脱而后，他才发现自己对人十年前那晚还是怨气未消。

这几乎是现在贺峋上最柔和的语气了，不见底的黑瞳中首次是纯然的温和安抚，没有隐藏在温柔后的骨悚然。

闻厌真正因为绪而落泪的时候，动静其实是非常小的，晶莹剔透的泪从尾落，只有这倏忽一瞬才会让人惊觉前人原来哭了，然后就神如常，再无一丝端倪。

还是怨的。

他就用这神摸了摸徒弟的尾，轻声：“好啦，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