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樊笼 第150节(3/3)

许’都撑不住，脑会废掉，是吗？”

陈天海没说话，算是默认。

陈琮慢慢抬起手，指向陈天海：“那另一个呢，你是怎么把我爷爷‘’成你这样的？”

陈天海回答：“很简单啊。你见过洗磁带吗？”

“把一盘故事磁带洗掉，录上行歌曲。再播放时，它永远只会播放行歌曲，再也不可能放故事来了。”

“但这盘磁带，永远只是磁带。”

说着，他低，看自己的手、胳膊，还有盘坐着的。

磁带只是磁带，就好像这，依然只是一老迈而又不灵活的、六七十岁老的，不会因为录上了一段新的容就神勇万分、智力超群。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打不过那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肖芥、耳朵都掉了半拉。

所以，他连番失手、狗急墙，为什么不跟着爬过铁链、而是悠闲地坐在这儿和陈琮聊天呢？那当然是因为，凶悍的杀戮和搏斗，得年轻和孔武有力的人上才行。

陈琮僵了好一会儿，再开时，嘴微微发颤：“你把我爷爷给……洗掉了？”

陈天海又笑了，说：“是啊，很奇怪吗？”

“你们自己，不也偶尔会因为突发的意外状况、把自己给‘洗掉’吗？比如失忆的人，永远想不起来，那就是洗掉了。再形成新的记忆，那就是录上了新的容，如此而已。”

“在这过程中，偶有意外。”

他缓缓举起手，让陈琮看那只钻石戒指：“比如沈晶，她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无法理解也无从抗拒。因为只要这清洗开始，要么继续，要么暴力中断，很遗憾，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陈琮的前有些模糊。

他想起爷爷留的那些字谜，爷爷也察觉到自己在变了吧，无从抗拒，只留了隐晦的提醒。

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像磁带一样被洗掉呢。

陈天海叹气：“所以，你问我是谁，我也不好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对自己的称谓是有些的？”

“严格来说，我不是‘火灭’的那一个，我只是他和陈天海‘’的过程中，输送过来的一段记忆。我带着这段记忆，继续以陈天海的份生活，刺探自己的过去，又形成新的记忆，直到今天。”

“我对你没有，但你确实是我和血缘上的孙，如果你生气、愤怒，想打死我，那你打死的确实是你的爷爷陈天海。因为那个人，你所认为的‘火灭’的那个人，不会因此而受到损伤。”

是的，不会因此而受到损伤，除非石被地火熔炼。

所以上一次的魇山全灭，躯的砍伐不值一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能送的石送去，魇神开眸，石只要留在这地界，就难逃被毁。

但不去了，杀戮经过周密的策划，唯一外逃的路由魇女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