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宋建兰怔怔无言，好半晌，终于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霍也结缓慢一。

咔哒一声，门被悄悄关上了。

霍立军心气傲，望成龙，总想山生小凤凰，又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呢？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霍立军倒了八辈霉，怎么会生你这样没用的儿！”

这是霍也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后来，霍也在十三中复读一年，还是离市重的录取线差了几分。霍立军神经质地固执认为是这个学校晦气，于是把他转到了十几公里外的乡镇私立，辗转来回，又复读了一年。

——霍立军很聪明，这样意味着他将看不到妈妈，也看不到妹妹。

同学们顺路回家。兼职赚来的钱，他大分拿来偷偷给宋建兰补贴家用，再留一分给妹妹买好吃的、好玩的，剩的，就给自己买包烟。

可时间久了，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初三那年中考成绩来，霍立军在几个招生办的酒朋友之间问了几圈，都没听到儿的名字。

一开始，宋建兰并不同意，认为这会影响到他学习。面对母亲愧疚自责的泪，霍也把烟踩在脚底藏好，沉默很久，说：“那个王八给你的工资只够房租和电，还不允许你去抛面，我和妹妹想要的东西，你无论如何都舍得买来，自己生病了却不敢去医院。”

而此时，他份证上的年龄已经快要满十八周岁，如果这一次再考不上，那么霍也就会永远失去这所重中的最后一次机会。

离开之前，她在台门停了一，分明在年幼时还很大的背影，已经无法再把霍也整个人笼罩在怀里了。她凝望着，轻声叮嘱。

原来他们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他在朋友那里落了面，气得要死，趁着饭局结束，就搁路边找了沉的木回家。

当天晚上，整栋楼至今都对宋建兰哭天抢地的闹声记忆犹新，隔邻居赶忙上门给父俩劝架，可惜最后只带走了吓得不轻的霍妍。

“……烟对不好，你还年轻，以后少。等会儿洗完澡就早睡吧，桌上给你好了，记得喝完。……妈妈走了。”

这年上重中的门槛越来越，筛的都不是努力有余但天赋不足的普通人，以他目前的这个分数，别说重，连上普都够呛。

霍也发挥失常，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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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七，大了。”宋建兰说，欣又有些遗憾地，却唯独没有的是责怪。

如此，默许仿佛成了某约定俗成。

霍立军极少关心他的生活，只在乎那张白纸黑字的成绩单，是以好几年都没有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