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前面的人单手兜，另一只手着手机，步大但步调不快。符合他本人的气质，气场但很散漫，仿佛骨里就没有正经这东西。

冷气很足，这几瓶冷藏的时间也很。手臂被冰了，她有受不了，抱着快步走到收银台放。

施漾：“说话。”

这家店老板舍不得电费，就开了中间那一盏灯，冰柜里的灯都比他开的这盏灯亮。

盛着张血的手握着冰柜门把，他一只手拎来四瓶，忽而转。

老板拿计算，摁了两遍“归零”，机械的女声响起，一瓶一瓶算钱。

这条街就没几个人！

他俩一前一后走着，应湉的跟踪简直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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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随意得很，只是顺便的意思。

没法装死也不打算装死，只是没想到被发现得这么草率，他早知她在跟着他了。

还一“你看不见吗你是不是睛不太好”的纯粹疑问神，太纯粹，没一讽刺的意思。

。

余光瞥见他从距离自己三米远的去，应湉等了几秒，捧着手机，低，若无其事地跟上。

施漾：“……”

施漾散漫的语调在空中，也不回，径直穿过球场，步公园绿的影里。

施漾没忘了让他拿，而后偏问她：“找我？”

应湉目不转睛，画面节奏仿佛变慢，脑里已经给前这一幕上了背景音乐。

然后站在那儿等他。

“过来搭把手。”

施漾拿完剩的四瓶，关上冰柜，路过常温饮料货架，抬手取一瓶草莓味的甜。

应湉：？

再抬，人没了。

公园里路径蜿蜒，两边都是矮丛，的树枝尖端若即若离，路面树影错，光线晦涩。

不远有一个十字路，她张望一圈，快步朝前走。路过一家便利店，猛地停，往后退了两步，扭。

确认他在和自己说话，她才走过去，接他手里的四瓶。

想自然，但又不知这事怎么才能自然。于是她抬又垂，敷衍又小幅度地了。

“记不住，我看心挑。”

施漾就站在一排冰柜跟前，他个，拿饮料弓着腰。晦暗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渲染一独特的氛围。显得这张脸更覆上一层冷调，且有攻击。

人都在公园里。她离他也就五六米，明人一看就是跟踪，没一技术量的那。

应湉时不时抬，确认没跟丢，再盖弥彰地看看手机。

应湉到莫名其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