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被吻，却被写进了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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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黑白的扫描图。

音乐停止的那一刻，房间里忽然静得像有人掉了呼。

“à  ta  nuit,”  他说。

他靠在桌一侧，她靠在另一侧，屏幕亮着，房间暗着，音轨在缓缓展开，像面浮起一块岛屿，他们都站在上面，不动。

他们就这么听完了一分五十秒的音乐。

他播放键。

只是安静地共享那一分五十秒的存在。

她。

还是他的字，斜着写，墨迹发灰，句与句之间没有多余空格，像他吻她时那没有呼停顿的节奏。

我不想想你，我更想你缠住我。

是诗。

她没有回答，只是走近了几步。

我忘了你的气味，

“谢谢你听。”

陈白的酒杯还握在手里，已经空了。

楼上传来细微的声，像David在洗杯。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没有动。

他走到桌边，打开电脑，开了一个文件夹。

je  n’aime  pas  te  manquer.  je  préfère  que  tu  me  hantes.

她在厨房倒了，坐到桌边，一只手托着，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

只是轻轻把杯推到一边，把手机翻过来扣住，整个人靠在椅上，仰闭上。

除了它颤抖的那个。

直到她楼，踩上楼梯的第一阶，他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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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把酒杯放在桌角。

David靠着厨房门框，把杯举到她面前，碰了一。

天快亮了，城市却像刚睡。

却记得它怎么停在我指尖。

她开图。

她没回，只说了一句：“好听的。”

“à  ton  bruit,”  她回。

那首诗只有五行：

j’ai  effacé  ton  dos  de  ma  mémoire,

然后就去了。

酒被喝到一半，气氛没有起来，却有很奇怪的贴合。像一块边被修平了，却仍然保留着边角的锋利。

她脱掉卫衣，把手机上充电。客厅的钟刚好敲了一，是四半。

他替她开了门，依旧什么也没说。

我已经从记忆里抹掉你的背，

发件人：Victor。

玻璃声轻，几乎听不到。

和上一次一样——没有标题，没有正文。

两人都没说话。

David偶尔抿一，却没有看她。

他说：“我会修完它。”

“nuit.chaude.wav”

他低，把光标移到文件夹上，一个track的文件名是：

J’ai  oublié  ton  odeur,

她抬，看他一。

没有评论，没有提问，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声音是不是还可以再剪”的讨论。

脚步声、金属声、合成的低频都没了。

“你听得懂结构吗？”他问。

然后两人沉默了一会。

“那我楼了。”

一封邮件。

他没笑。只是抬看她一，说：“我知。”

不是歌，更像一段正在被拼贴的音乐草稿。低频很，像地在动，中段有节奏，但节奏不规则，像心脏刚醒时的动。最后是一段模糊的人声采样，听不清容，只像一着什么、始终没吐来的呢喃。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楼上已经安静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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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自动熄灭了，她也没动。

她愣了一秒，开。

像他真的听去了她的抗议，或者只是因为她离开之后，他也不想再什么了。

auf  l’endroit  exact  où  il  tremblait.

mais  pas  la  manière  dont  elle  restait  sur  mes  doig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