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大宋 第10节(3/4)

少年。富贵在天，此言倒真是不虚。”

带着县里一众官吏，只县令迎上前去。

苏舜钦了，与众人见了礼，又有耆老、行会行首一应人等，前来献了礼，才一起城。

杜循跟在人群后面，看了看上崭新的衣衫，叹了气。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此言不虚。从开封府回来的路上，他衣衫褴褛，跟个乞丐似的。穿州过县的时候，也想过找官员讨些路费，不想看门的看了自己，便就早早轰了来。此次去州城，特意穿了一件新衣，果然一递名刺便就见了知州和通判。

一州之的乡贡士并没有多少，照惯例，知州通判等官员上任，都会前去拜见。梅询新到许州不久，本就是接见杜循这些人的时候。两人见面，杜循先说了自己京城落第之后回乡的艰难，最后沦落为糟民，让梅询也嗟叹不已。最后才说起家里用酒糟制酒，境况稍有好转，便就有乡里大捣。

最后，杜循说起吴克久带着陈节级去抓人的清晨，韩家脚店的月娘正在那里施粥，引起了梅询的兴趣。详细问起，知酒确实是从酒糟里制来，月娘生怕断了糟民的衣，才着收酒糟的数量，定每日施粥，引得梅询赞叹。怎么制酒，到底能够赚多少钱，梅询本就不关心。到了他这个地位，对于金钱已经没有多少概念，随便一篇祭文、墓志铭之类的都能换来数百贯，一小钱怎么会放在里。令梅询兴趣的，是这两制酒的人家，在赚钱的时候不忘了穷人衣，竟然会去施粥。

详细问过杜家制酒委实不犯酒禁，最多不过打了边球之后，梅询便就找来苏舜钦，让他去一趟临颖。这次的犯酒禁的案事小，史县令尸位素餐才是问题。案如此清楚，史县令竟然不闻不问，让梅询非常恼火。以杜家和韩家这几天卖酒的数量，真犯了酒禁就是重罪，县里无权审理，要第一时间报到州里来。结果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州里没有消息，县里也不理，简直是荒唐。

苏舜钦不同，对读书人的事，听说乡贡士在县里被如此欺负，已是火冒三丈。当今正是天劝学，引导民众读书的时候，一个乡里的大就敢如此欺举人，那还了得。

杜循到许州的当日，州里便以犯禁的酒数量太多，案重大为由，派通判苏舜钦前来彻查。只是跟苏舜钦一起回来的，还有本县举人杜循，明人一看就知是什么意思了。

了县城，苏舜钦自由一众官吏迎去县衙接风，杜循则悄悄离开，回了家里。

午后的太照在上烘烘的，使人不觉懒洋洋。杜循到家门前，就见到妻坐在棚前，一个人在那里打盹。棚围得严严实实的，一也看不到里面的形。

到了跟前，杜循叫醒妻，问：“我走的这两日，可有人前来查看？”

妻摇：“可也见怪，县里并没有人来。只是今天清晨，有两个人在那边探探脑，一看就不是好路数。我怕他们前来作怪，一直守在这里。”

听了这话，杜循不由皱起眉。

正常来说，人都抓了，县里要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查看杜家制酒的方法，到底犯不犯禁，怎么会没有人来呢？原来吴克久在县里嚣张惯了，本没有照正常程序报官，而是直接找了陈节级，就那么去抓人了。他认定了杜家私自酿酒，竟然也不来搜寻证据，也不问别人，事便就这么不明不白。

杜循心中暗侥幸。如果在县里打官司，不怎么说，制酒的办法就瞒不住人。现在州里来人又不同，知州和通判对这法没有丝毫兴趣，只要知不是私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