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抗(2/2)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过了十几分钟，艾
又一次来到地
室，而且他还带来了钥匙。
又过了几分钟，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问
：“你能够得着小窗吗？能把窗
打开吗？”他说的是地室靠近天
板的地方开的一扇小窗。
艾沉默了，然后我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但是很快外面再次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艾和罗丝太太的声音越来越
亢，我已经能够从声音中想象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样
。
绪。
让唯一亲
的哥哥受罪，比我自己受罪更令我痛苦百倍。恶毒的罗丝太太会不会怂恿布鲁克先生毒打艾？
我知他想
什么，但是他的晚餐本就少得可怜，我怎么可能还去分享他为数不多的
呢？
这样的艾是那样陌生，同时令我莫名心慌。
“我够不着哥哥，那太了！”
艾拿来了一张毯，还有一小块面包（我知这是他的晚餐）。我意识地不想让他看
自己受了伤（虽然他端来的蜡烛发的光线是那样微弱，但我仍不能冒险），于是一个劲儿地
促他快些回房间去。
然后我听到了罗丝太太压低了的讲话的声音，却听不清
容。
我想爬起来，由于起得太急，牵动了伤
，我吡牙裂嘴地
了
气，才能使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哥哥，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应该早
儿躺到床上去。”
罗丝太太是个聪明人，她的大嗓门瞬间低了去，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
接着我便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布鲁克先生那愤怒亢的叫嚷声：“我不
发生了什么，我只知，我要吃饭，我要我的晚餐！”
艾沉默了，似乎是叹了气，“对不起，我很抱歉，她不愿意把钥匙
来，我没法给你带儿吃的，你一定饿坏了吧？”
“你要什么？”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艾，听我说——”他的拳
得咯咯响，
轻轻地颤抖着，甚至能看到颌暴起的
青
。
我是这样极力地想要掩饰，但就算我上的伤他看不到，可我
起的脸颊本瞒不了任何人。他震惊地死死盯住我的脸，
里闪过一阵痛苦的光芒，然后他蓦地转——
“抱歉丽丝，我无法说服她放你去，但她同意我可以
来看看你。”他神
有些憔悴，我对自己很失望。忍了六年，怎么今天就忍不去呢？艾忙了一天，他得有多累呀，却还要为了我的事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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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从没有那样大声地叫嚷过，他一向是个温柔的少年，沉默又谨慎。如果说之前我还曾为自己的反抗而暗自得意的话，那么现在我从心底里
到后悔起来。
一切归于寂静，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地室外的楼梯上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几秒后，艾的声音响了起来：“丽丝，你还好吗？你睡着了吗？”
我毫不在乎地笑：“嘿，不必担心，我一儿都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