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36节(2/2)

虞兰时顾不上疼，跟在边缠她，手里还在翻那本旮旯里找的成婚礼俗。

夕照推斜栏杆影，就着廊边新灯，虞兰时不知从哪儿翻对红烛。红烛没有纹雕饰，圆脑圆笨笨杵在桌上，说是当成房夜的龙凤烛。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之策，便抛到脑后，让别人去烦恼。

忽而今安抬，看来的目光永远清明自持，永远不为任何事所困。今安看着他，与他十指缠，说：“但虞兰时，我想和你定白之约。”

寒江逐麓，惊鸿照影。

虞兰时靠在今安脸侧，目光极温柔地追她：“我信。”

咚，好大一声，撞得人。两人你我，我你额，笑得东歪西倒。

明年成亲到不了现场，在这里随一句百年好合。

虞兰时牵着今安在红烛乍亮的寝屋里，兜兜转转，要先过一遍俗礼。

今安难得惆怅：“那这成亲俗礼如何是好？”

“等开，先在洛临成一次亲，回王都城再成一次。”

今安有一没一地撩他发，说：“有一我事先声明，我不会坐轿盖红盖。”

今安逐字逐句念着这些传天地亘古的祝词，她念得很慢，红开合，声很轻。断线咬在她白齿间，慢慢勒虞兰时呼心腔。虞兰时静静看着，不敢声，屏息到钝痛。

“婚书上写，需昭告天，绝了王都城那些未婚儿郎的心，好为大选充些人。”

“合卺酒。”

窗未合，红梅搅着雪粒，落上两人发衣。梅雪一重又一重，隐约，就可见得鬓霜白。

久久，虞兰时缓平心绪：“我以为，像昨天就是好好的了。”

“……要成这么多次吗？”

“结发礼。”

他在普世顺遂里遇见了此生最大的劫难，一刹翻覆前尘，后来摧折心肝。

再会。

虞兰时一笑声：“我坐，我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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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被人抱满怀。

今安表示她累了。

今安垂首拨玩他的手指，说：“我不信。”

天地间轰然塌一场大雪，杀人语锋落定，虞兰时被这个人这句话切断咙，眶，哑然无声。终其一生，他千次万次回想此时此刻，被杀死千次万次。

今安啧一声：“应该很丑。”

醉不复醒。

一个丑字的杀伤力抵得过夺命尖刀，虞兰时大惊失：“那我不盖了，绝对不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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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开太久，他急不可待，等不得再过一个冬天，再等霜雪尽。

最后一篇番外，全文完结。

“天力难为，人心易变。我不信，诸如什么，为何，生死相许。死生契阔，与成说。”

“好的，太好了。”

“合卺不分离，结发为夫妻。”今安读着虞兰时指的一行，“这样胡编造的寓意也有人信吗？”

虞兰时殷殷切切地望今安：“就差这两个了。”

二人都是一遭，手生得很，拜个天地都能撞到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