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8节(2/3)

他总算放黏在手里的烛台，依言拿住匕首。

浑破绽。

今安从他好看的腰背扫到那藏不住里衣的破袖，实在不懂他在什么。

今安将捡起的短匕回给他，“你拿好这把匕首。”

闻言，今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两，“你在说什么？”

从这细微差别就可以知，平生经历截然不同的两人，若不是这般机缘巧合，甚至没有肩回眸的时候。

破的衣袖漏了怯，显几分违和于这份庄重的稽和不雅，却已是他此时能到的最周全的礼数。

“虞兰时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后面的话好似被他咽了回去，抑或是说得太小声。

一旦从无法控制行为的险境脱，他又捡起了冠名堂皇的恪守男女授受的分寸。

明明她力已这样轻，他还是怕。

“我只用了三分力。”她划过他上的风，比纸薄比刀利。只轻轻勾过来一，随即又看去那柄匕首上。

“姑娘觉得兰时应当如何？”这话应得是真乖巧。

今安睨他一，不多勉，放那只手腕，拨了几句，将短匕收鞘重新递还给他。

他难得说这么

整个案发现场走了一圈，把今安心的火气走消了大半，这人看着又实在是手无缚之力。

她的目光犹如实质般拂过他间，问：“虞公，这艘船上惊险万分，若是再遇到今晚这况，你当如何？”

今安一个手刃劈上他的腕，匕首当啷掉。

地上的烛台被捧起，那双手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握。他的音调轻而慢来，不想说又不得不说：“今夜是兰时连累了姑娘，这场祸事本就与你无关。姑娘尽早离去，也不必再被明天事发所牵连。”

虞兰时握尚有余温的刀鞘，忽然退后两步振袖，弯腰俯首，向今安行了个极为好看的揖。

怕了，又不敢反抗。无非是看她视人命如草芥，又是真的杀人不眨。

突然心脏一躁动。是她蓦地靠近来，轻轻擒住他的手腕。

落难模样。

他从刚刚就一直跟在今安后边，不远不近离着三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狼狈又乖巧。

虞兰时依言捧着蜡烛走近，走到两步距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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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白皙修，细致，只在指肚了常年拿笔练琴磨的这样金贵的茧。一不似她，肤上可见数厚茧和刀剑留的旧疤。

“这人死了，天亮后如果被他们发现姑娘你在这里，贼人必定要你去偿命。但姑娘是为救我，这些事皆是因我而起，姑娘不必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他们因为万两黄金的保票未必会对我杀手，可对你却不同。你武功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我、我断断不能再牵连到姑娘。”

仿佛是这死更有引力得多。虞兰时不知这突来的绪为何，意识抿了面。

“你过来。”

像是怕打扰她，又不肯离远。

被她拿在掌中的手腕，冷白肤血鼓动的声音湍如激。

碰到他手的瞬间，虞兰时被到般瑟缩了一。

窗外镰钩西坠，光芒稀薄。江上满目稠滴墨的夜，来到了黎明前最是黑暗的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