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旧信(3/3)

“这孩，”言阙叹着气，对夏江，“没办法，太惯他了，半苦也吃不得。”

“我看豫津还好，跟言侯你年轻时象的。”

“我年轻时候哪有他这么纨绔？”言阙笑驳了一句，双眸锁住夏江的视线，有意，“不过孩们总是得太快，若是夏兄的令郎还在，怕也有豫儿这么大了吧？”

夏江心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般，一阵锐痛，不过他抿行忍住，没有在脸上来，而是冷冷：“言兄，你约我前来，是要站在这儿谈的吗？”

“岂敢，”言阙抬手一让，“观已备净室，请。”

夏江默默迈步，随同言阙一起到了后院一间独立的明亮净室。一个小童守在室外，大概是奉师父之命来侍候茶的。言阙只命他将茶放，便遣院外，自己亲自执壶，为夏江倒了腾腾一杯清茶。

“这观里的茶是一绝，夏兄尝尝？”

夏江直视着他，本没有理会这句客，只伸手接住，并不饮，第一句话便是直接问：“言兄信中说知我一直挂念的一个人的落，指的可是小儿吗？”

言阙并没有立即答他，而是捧着自己的茶盅细品了两，方缓缓放，“夏兄当年为了红颜知已，老朋友们的劝告一概不听，弃发妻于不顾，使得她携走，不知所踪。现在事过多年，心里一直挂念的仍然只是那个儿，而不是原结褵的妻么？”

“这是我的家事。”夏江语声如冰，“不劳言侯心。”

“既然不想让我心，又何必见信就来呢？”

“我来也只想问一句，既然小儿的落当年你怎么都不肯相告，怎么今天突然又愿意说了呢？”

言阙定定地看着他，叹了一气，“你果然还以为当年我们是不肯相告，但其实……嫂夫人走得决然，本没有将她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一个人。”

夏江狐疑地冷笑，“真的？”

“我想嫂夫人当时一定是寒心之极……”言阙看着窗外，神幽幽，“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善，从掖救亡国为的女，悉心护，如如母，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以怨报德，全无心之人。……嫂夫人受此打击之后，如何再能相信他人？不告知任何人她的行踪，大概也是想要完全斩断往事的意思吧……”

夏江颊边的肌动了两，又行绷住，语调仍是淡漠无，“既是这样，你今日为何又要约我来？”

“你先稍安。”言阙瞟他一，不疾不缓地，“嫂夫人走的时候没有告知任何人，这是真的，不过五年前，她还是捎了一些消息给我。”

“为何是给你？”

“也许是京中故人只剩我了吧。”言阙的神突转厉烈，尖锐地划过夏江的脸，“夏兄自己的手笔，怎么忘了？”

夏江却不理会他的挑衅，追问：“她说什么？”

“她说令郎因患寒疾，未得成年而夭，自己也病重时日无多，惟愿京中故友，清明寒能遥祭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