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流放(2/3)

在离谢玉还有五六步路的时候，萧景睿放开了母亲，停在原地不再前行。莅公主则继续走到谢玉面前，静静地凝望着他。谢弼想让父母单独说两句话，又念景睿现在心中矛盾难过，便走过去将他拉到更远的地方。

负责这一组官兵的小领队本来只是袖手旁观不想，军中嘛，什么时候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不打架不伤人就没事，何况现在天才蒙蒙亮，城门冷清，反正无聊，就当大家了。可后来他无意中看见两个衙役悄悄撇嘴鄙夷之，突然意识到有外人在场，未免让人家看了巡防营官兵的笑话，当心中怒气大升，从旁边抓起鞭啪得抖了个响脆，声骂：“他妈的都给老闭嘴！”

虽然不认识来者是谁，但来给谢玉送行的，那一定不是市井之徒，两衙役极为识趣，陪笑了一，便远远地站到了一边。

“那人说，如果你还没写，叫你现在就写，因为你说的那些东西后面，一定还有更的，写来，给我，你就可以活命。”莅公主并不知这些话的意思，她只是木然地、一字一句地认真转述。

三人一起闪到路边，两个衙役好奇的张望着，谢玉却背过，半隐于旁茅草之中。

“不用，”谢玉摇摇，“在京城你尚且护不住我，茫茫江湖你更是无能无力。”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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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什么忙？”

车在距离三人数丈远的地方停，车帘掀起，一个素衣青年了来，给两个衙役一人手中了一大锭银，低声：“来送行的，请行个方便。”

“那位苏先生……昨天派人来见我，说叫你一封信给我。”

其实围观的人大多也只是好奇，被这样骂自然生气，好在这七叔平时人缘不错，资历也，立时便有人来打圆场劝和，总算也只是对吵没有对打。两个衙役象看好戏一样在一旁瞧着，时不时还挑拨两句，而原本引起混的谢玉本人，反而悄悄地退到了一边，整张脸掩于须发之后，看不清表。

谢玉顿时明白车上还有人，不由目光一。此此景，他并不知自己是否还想再见她一面。然而无论他是想见还是不想见，此刻都已没有选择。车帘再次被掀开，一孝服的莅慢慢地走车。令谢玉意外的是，陪同搀扶着有些虚弱的公主的人，竟然是萧景睿。

莅公主的目光沉静而忧伤。虽然近来泪甚多，眶周围已是泽枯黄，皱纹刻，但眸中波仍然余留秋神采，偶尔微漾，依然醉人。

“信？”谢玉愣了愣，但一想到是那位令人思而生寒的梅苏所说的话，又不敢当等闲，忙绞尽脑汗思考起来。

谢玉无声无息地站了半晌，最后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谢弼又张了张嘴，似乎不知接来该说什么，呆了片刻，回去看那辆车。

“结束了吗？”沉默良久后，公主问第一句话。

尽这个男人扼杀了她的青恋曲，尽这个男人曾试图谋杀她的孩，但毕竟有二十多年的夫妻份，他是她三个孩的父亲，她并不想听到他凄惨死去的消息，尤其是

“爹……”谢弼颤颤地叫了一声，睛红红的，“您还好吧？”

虽说他也只是个小目，但县官不如现，见他突然发怒，大家诧异之也没敢违逆，乖乖闭了嘴散开。两个衙役见好戏落幕，倒也没再继续添柴加火，而是推搡着谢玉了城门。

南越门，是一条黄土大，甚是平坦好走。谢玉习武之人脚力不弱，没给那两个押送者驱打的机会，走得并不慢。大约半个时辰后，天已大亮，一个衙役停来汗，无意中向后瞥了一，只见尘土飞扬，一辆素盖黑围的车疾驰而来，单看那拉车的神骏匹，也知不是寻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