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天牢（上）(2/3)

谢玉忍住翻腾的怒气，哼了一声：“当然认得。苏先生刚到京城时，不就是以客人的份，住在我家里的吗？”

“谢侯爷，别来无恙？”梅苏冷冷地打了一个招呼。

“哦。”青年面无表地，继续向前走去。在他们后面，突然有一个人影飘过，如同鬼魅般，一会儿在前一会在后，青年喊了一声什么，那人影乖乖地停了来，仔细一看，却又是个正常俊秀的少年模样。安大老爷和两个牢都是一脸好奇又不方便问的样，一行人就这样穿过了廊，消失在另一端的栅门。

由于誉王亲自面安排，安锐哪里敢怠慢。尽对方只是个无官无职的白衣书生，他依然小心地亲自面陪同，并不敢自恃份有所轻视。

安锐一抬手，示意属打开牢门。整个牢室大约有六尺见方，幽暗昏黄。只有上斜斜小窗里透了一缕惨淡的光，光线中有无数飘浮的灰尘颗粒，令人看了之后，倍加觉此的闷与脏污。

这个令老黄枯燥的一天又有了事的青年，当然就是梅苏。

果然不所料，这么快就提到了夏江。如果不是因为夏江，这位江左梅郎大约也不会尊屈来到这肮脏之所吧。

“原来苏先生今天来，只是为了落井台，讽刺我几句。这个格调……可不够啊。”谢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今蒙冤落难，是命数不济，先生追打至此，不觉得是副小人嘴脸吗？”

梅苏冷嘲：“原来谢侯爷竟还知世上有‘小人’二字。你落难不假，何曾蒙冤？你我心中都明白，卓鼎风所控桩桩件件，无一不实，你厚颜抵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可惜铁证如山，黄泉路近，你这一番徒劳挣扎，何尝能保住自己的命，最多不过保全了夏江而已。”

“苏先生请自便，我在上面等您。”安锐低声说毕，带着两个牢退了去。梅苏在门外略站片刻，缓步走牢门。

谢玉看着这个闲淡的年轻人，心中况味杂陈。其实自从知他就是有麒麟才之名的江左梅郎之后，自己明明一直都在努力防他，各各样的手段都试过，一举一动也倍加小心。可最终的结局，居然仍是被至绝境，落到了这间冷囚室之中。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时运不济，才会凑巧被揭发来的倒也罢了，如果竟是这位江左梅郎一手炮制来的，那么静夜思之，未免有些骨悚然，心惊栗，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到的。

“苏先生请小心脚，”走到转弯，安锐提醒了一句，“谢玉的监房，还在面一层。”

谢玉目光微动，边浮起了一丝冷笑。

“没错，”梅苏坦然，“记得当时第一次见谢侯爷，您还是丰神如玉，姿容潇洒，朝廷石的威仪，简直令人不敢仰视。”

大概已经听到外面的对话，谢玉从墙角堆积的稻草堆里站了起来，拖着脚镣挪动了一，眯着睛看向来访者。

天牢的狱房都是单间，浆而筑，结实异常。与所有的监牢一样，这里也只有小小的窗，空气通不畅，飘着一冷发霉的味。梅苏牢走廊时略停住脚步，抬手扶了扶额，好象有些不习惯里面暗淡的光线。飞走过来，挨在他旁，很乖顺的样。

“苏先生应该知，就是关押皇族的地方。”

“怎么？才半月未见，谢侯爷就不认得苏某了？”梅苏又刺了他一句。

老黄赶溜回自己守备范围的院门后，呼一气，坐来，继续拧眉猜测来者会是何人。这个是他的乐趣，被怎么惊吓都不会放弃，也从不在乎他所猜测的结果本没办法去验证对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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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苏扶着飞的手臂，迈十几级石砌成的台阶，到了底层，朝里走过两三间，来到比较靠的一间牢房外。

在案如此明了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