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情何以堪(3/4)

卷走三柄飞刀之后，拨银钗，正准备格挡那枚透骨钉，一柄峨眉刺横空斜来，将毒钉震飞，一个影随即挡在了她前，大家一看，手的竟是卓夫人。

“你继续说，谁杀了我的孩？”卓夫人眸中一片血红，语声之凌厉，丝毫不见平时的温柔娴雅。

“夫人，你先冷静一，”卓鼎风喝止住妻，全轻颤地转向谢玉，“谢兄请让姑娘说完，她若是胡言语，我先不会放过她！”

“我是不是胡言语，看看萧公的脸就知了，”羽说的话，直扎人的心肺，“大家谁都不能否认，他有杀婴的动机吧？当年死去的婴儿全遍无伤痕，只有眉心一红，我说的可对？谢侯爷那时候还年轻，事不象现在这样滴不漏，杀手组织的首领也还活着，卓庄主若要见他，只怕还可以知更多的细节呢。又或者……现在直接问一公主殿吧，当初殿明知丈夫试图杀害自己的儿，却又不能当面质问他，个中苦楚自是煎熬。不过还好，虽然那时候听你倾诉的妹已不在，但幸而还有知的嬷嬷一直陪伴在你边……”

莅公主心如刀割，一声捂住了脸，似乎已被这突然袭来的风雨击垮，毫无抵御之力。她的随嬷嬷扶着她的，也早已泪满面。

“真是一派胡言！”谢玉眉间涌煞气，手一挥，“来人！将此妖女，就地格杀！”

他一声令，谢府的武士们立即蜂涌而上，直奔羽而去，卓鼎风呆立当场，反而是卓夫人执刃咬牙，叫了一声：“遥儿！怡儿！”

卓青怡闻唤立即冲向母亲，卓青遥犹豫了一，慢慢将惊呆的妻抱到厅角的后放，一晃也来到父母边。言豫津看了看羽，一把拉住萧景睿的胳膊，先把依然僵立的好友推到梅苏边，自己随即纵护在了羽之前。

谢玉此时已面沉如，中杀意大盛。

对他来说，羽自然是非杀不可的，但卓谢两家今夜失和只怕也在所难免，就算卓鼎风不会立即翻脸不认人，但杀的嫌隙非同小可，一桩儿女姻亲，是否保得准卓鼎风一定不会背叛，谢玉实在觉得毫无把握。想到卓鼎风多年来替自己网罗江湖手，行朝中不能行之事，知的实在太多，若是现在让他就这样离去，无异于是送到誉王手上的一桩大礼，只怕以后再也掌控不住他的动向，徒留后患，让人旦夕难安。而且届时誉王也一定会尽力护他，若有异动，再想除掉就难了。可如果趁他此刻还在自己府中，狠心破釜沉舟，绝了后患，搅混一池，大家到御前空执辩，再扯上党争的背景，只怕还有一线生机。

念及此，他心中已是铁板一块。

“飞英队围住！速调弩手来援！”

一听要动弩手，谢绮立即嘶声大叫了一声“父亲”，便要向场中扑来，被谢玉示意手拉住，谢弼此时已经完全昏了，张着嘴连话都说不来。

“谢兄，”卓鼎风心寒骨，颤声，“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