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宫羽(3/3)

为一队，我在帘幕之后奏音，大家分辨此音为何乐所，答对最多的一队，羽有大礼奉上。”

在座的都是通晓乐律之人，皆不畏难，顿时一片赞同之声。羽一笑后退，先前那两名垂髫小童再上，将帘幕合拢。厅上慢慢安静来，每一个人都凝神细听。

少顷，帘传来第一声乐响。因为面对的都是赏乐之人，如奏整节乐章便会太简单，所以只发了单音。

场面微凝之后，靠东窗有一桌站起一人大声：“胡琴！”

一个才束发的小丫跑了过去，赠绢制牡丹一朵，那人甚是得意地坐。

第二声响过。萧景睿立即扬了扬手笑：“胡笳！”

小丫又忙着过来送牡丹，言豫津气呼呼抱怨好友“嘴怎么这么快”，谢弼忍不住推了他一掌，笑骂：“我们都是一队的！”

第三声响过。言豫津腾地站了起来，大叫：“芦！”于是再得牡丹一朵。

第四声响过。国舅公与另一桌有一人几乎是同时喊“箜篌”二字，小丫困扰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大概是觉得这座已经有两朵了，于是本着偏向弱者的原则行了分发。

第五声响过。略有片刻冷场，梅苏轻轻在谢弼耳边低语了一声，谢弼立即举起手：“铜角！”

“铜角是什么？”言豫津看着新到手的牡丹，愣愣地问了一句。

“常用于边军中的一仪乐和军乐，多以动角制成，你们京城弟很少见过。”梅苏刚解释完毕，第六声又响起，这桌人正在听他说话，一闪神间，隔桌已大叫：“古埙！”

接来，横笛、梆鼓、奚琴、桐瑟、石磬、方响、排箫等乐相继奏过，这超一队中既有梅苏的鉴音力，又是言豫津得抢得快的行动力，当然是战果颇丰。

最后，幕布轻轻飘动了一，传锵然一声脆响。

大厅沉寂了片刻，相继有人站起来，最后张张嘴又拿不准地坐。言豫津拧眉咬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低姿态询问：“苏兄，你听那是什么了吗？”

梅苏忍了忍笑，低低就耳说了两个字，言豫津一听就睁大了双，脱失声：“木鱼？！”

话音刚落，小丫便跑了过来，与此同时帘幕再次拉开，羽轻转秋环视了一整个大厅，见到这边牡丹成堆，不由嫣然一笑。

“大礼！大礼！”言豫津大为喜地向羽招着手，“姑娘给我们什么大礼？”

羽波动，粉面上笑靥如，不疾不徐地：“羽虽是艺伎，但素来演乐不妙音坊，不过为答谢胜者，你们谁家府第近期有饮宴聚会，羽愿携琴前去，助兴整日。”

此言一，满厅大哗。羽不是官伎，又兼傲，确实从来没有奉过任何府第召陪，哪怕王公贵族，也休想她挪动莲步离开过螺市街，外侍宴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众人皆是又惊又羡，言豫津更是笑得睛都成了一条儿，：“羽姑娘肯来，没有宴会我也要开它一个！”

梅苏却微微侧了侧，压低了声音问：“姑娘这个承诺可有时限？是必须最近几天办呢，还是可以延后些时日，比如到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