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来不及回应什么，堂中门窗闭，却无端刮起风。

这场上还真有个能主动见鬼的主儿！

“无碍”，沈清已经站起，走到孙璞瑜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权作安抚，“算着时间，它们该到了。”

沈清目骤冷，那东西才依依不舍地顺着许光韵的袍，倒立着爬来。

“沈清，百年之期已到！这是老最后一次替你事！你要信守诺言，放老自由！”

就像他从无边怨憎里走过，底一半倒映着尸山血海，一半期许着普罗众生。

颜华池这么一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沈清。

他颤颤巍巍后退两步，抬起右手慢慢掐上自己的人中。

沈清不像传说里无所不能的神，他更像一个淋了太多雨，所以透了也无所谓，在雨幕中慢慢与世间和解的普通人。

“我收了那小鬼的礼，就想着好人到底，于是我决定送那小鬼回家，我——”

但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谁关照过这位心的神。

万事看淡，却不妨碍他着凡间一草一木，尽可能关照每一个他所遇之人。

他这样说着，闭着睛，没人看见他中一瞬间的迷茫，“三千年了……如今我亦不知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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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在缓缓靠近，着衙役的飘过。

“嗯，你接着讲”，沈清又合上，“等会碰见了买一串……两串吧。”

许光韵忽然对这个从来只活在神话里传说中的仙人起了恻隐之心。

许光韵看不见它们，但能受到那极致的惊悚。

“你跟着那小鬼来到护城河边，那鬼说他住在河里，然后鬼还拿了另一串糖葫芦，杀了我孙女儿？”孙璞瑜气得胡须颤，直接抢过话，“你这故事编得也太离谱了吧？！”

“鬼知，你去问问鬼啊”，颜华池嘴一抿，尾垂，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我又不能主动见鬼，没法把那使坏的小东西拎过来。”

“不行！”孙璞瑜或许是惯了御史，习惯反驳了一句，反应过来后额上登时冒了油光，了一层细细的薄汗，“老夫……是气急了，谁家孙女了那样的事，都……”

。

他衣衫滴，却打着一把伞，这伞向世人倾斜。

更有甚者居然在许光韵边停留来，趴在他肩上，贪婪地着。

虚渺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又仿佛就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这个…”许光韵脊背一松，不自觉摸了摸鼻，犹豫，“要不让国师先歇会？我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