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见沈清，卫开霁清了清嗓，又，“平亲王谕，请国师明日早朝，商讨新帝年号登基大典及皇陵扩建一事宜。”

“朕无兄，只余一弟，是为平王。朕于危难之际，命攸关之间，满朝文武无一人可救，唯平王救驾，携亲兵与那妖殊死一决，寡人方得苟延残，弥留之际书此诏言，朕殡天以后，平王继位，诸位卿当尽心辅佐，鞠躬尽瘁。朕在天之灵，倍欣，必佑我天齐万世太平。

沈清不语，盏茶功夫后，他嗤笑，“礼赞官和工该的事却找【山人】，是何理？”

卫开霁上前两步，倒转圣旨捧在手心，“请国师过目。”

卫开霁走书房，沈清端着一杯茶，坐在桌案后面，左手一一轻敲桌面，晃晃的菩提珠儿撞在桌沿，发的声音有些沉闷。

卫开霁卷起圣旨，恭敬一礼，，“官遵命。”

这一夜，朝野上动不安，无数大人从睡梦中被家唤醒，接见了这位特殊的宣旨人后，在夫和家丁的簇拥乘着车往皇赶去。匆忙间还闹来个笑话，御史大夫孙璞瑜来接旨时连鞋袜都跑掉了！

“回去告诉你的新帝，老祖宗我年纪大了，不得心，最好别再动那借我正名的心思，明日的早朝我会去，但很遗憾，我是去给新皇陛添堵的。”

“然，寡人终究拙，国师久不世，朕亦无从辨起，竟遭歹人钻营，假冒国师行刺，以致千年功业付之一炬。朕心哀痛，不可断绝。

沈清坐着，卫开霁站着，缓缓摊开手里的圣旨。

“少爷早些时候已经在东厢房睡了，老爷吩咐一切从简不要闹太大动静，招待不周还请卫大人见谅，小人这就先告退了。”

“卫大人请随小的来”，一个机灵的小厮上前，恭敬引路。

“六之中，无人幸免，朕之储君，灰灭无余！朕悔恨矣，为时已晚，今留绝笔，告诸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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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师府，卫开霁可不敢摆架让沈清亲自来接，他跟着那小厮走在偌大的外院里，七弯八绕绕过几座华亭，穿过几弧形拱门才到沈清的书房。

“永安十三年，丁卯，颜安手书。钦此。”

他给门夫递了拜贴，门夫是个瘦练的老汉，验了验没有问题，便让家丁开门，拱手一礼，“老爷特意嘱咐，若是里来人，不必通报，直接放行，大人请。”

国师府较远，卫开霁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永安十三年闱，京中三月雨，司天监告朕以祸起，朕学京不易，不愿寒天举之心，遂修书扶褚山，恳求国师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