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沈清还没接话，颜华池就又咧嘴一笑，问，“你为什么还没死啊，从前可只有死人才会陪我说话。”

“华池？”沈清试探着柔声唤，“能听懂吗？来说话。”

颜平替沈清推开门，目送沈清消失在院中，又很贴心地关好了门。

那少年蓬垢面死猫一样趴在屋上，上本来没穿衣服，只是今儿来的人有些多，他才扯了烂布来蔽。

“你说的不错，你与他一样有野心，有谋略，你现在还太年轻，假以时日你会比他更明。你懂得把握时机，懂得驭人之，能在一夕之间改朝换代，你得很好。

沈清一路想，一路走，走了很久，寻了很多地方，一抬，才在漉漉的屋檐上找到那个脏兮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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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闭，仿佛能想象到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十三年。

沈清被这一整得心惊，连忙上前把人接在怀里，他本来以为颜华池是不小心，谁知这人居然在他怀里呵呵笑起来。

门落了锁，门外是虚浮的繁华，门是一个女人带着孩独守空房的夜。女人持了五年，终于受不了这令人发疯的安静，于是抛年方九岁的幼，投井自杀。

仔细算来，颜华池确实该是十七岁的少年了。

“我来了。你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呢？”

那孩因为孤寂，一定乖巧极了，他这样不吵不闹地又守着死去的女人守了八年。

沈清走在院中，院里的杂草还没来及清理，镂窗格断裂了几，隙里满是蛛网，破破烂烂的屋檐悬着几条灰扑扑的帆，帆布在风中摇曳，带得檐上烂瓦飘摇不定。

像盯着一块鲜的，“本王的成就绝不会低于太祖，这一您很清楚。”

“但，你也很清楚，你的老祖宗清君从来是个重诺之人。”

“老祖宗既然不愿辅佐本王，为什么还要教本王这些，就不怕有朝一日本王学会了，反咬您一吗？”

颜华池慢吞吞睁开睛，抬看了沈清一，然后竟直接翻一，直直从梁上跌落来！

他会不会害怕丧失语言能力而时常自言自语？会不会饿疯了啃茅草果腹充饥？会不会在连日不雨的旱季，一边低看着里漂浮着的母亲腐烂的躯，一边打井里的污上来救命解渴？

十三年，没有婢女太监服侍，没有人可供，没有人修缮这半塌了的殿。

颜平无奈地摊了摊手，“罢了，您去吧，里边灰大，本王只来得及命人草草整理了一番，您当心落脚。”

那么……那个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