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3/3)

，“爸，我现在还叫您一声爸，赵裕是不是也这么叫？爸，那你不如让她改姓徐好了，能分家产呢。”

徐渺抓起饭盒，还未迈几步，父亲猛地将她往后一拽，一个趔趄，徐渺差摔倒在地。

“爸你什么！渺渺……”

徐立昂扶起她，徐渺清楚的听到心脏动声，父亲见她抬起脸，伸手过来，掌带着风，徐渺盯他的脸——

“爸，你最好打死我，现在就在这打死我！打死我啊！”

声音太大了，远的护士们又聚在一起，好奇这边的小病房，怎么叁天两的不是吵闹就是哭喊。

徐立昂挡在她前，挨了一掌。

当时没觉到疼，只是发觉前金星不断，脸上凉嗖嗖的，随后好像涌上了血，火辣辣的，于他而言，还谈不上疼。

徐渺跪在地上，两手贴着他的脸，低声呼喊着，哥哥，哥哥。

父亲站在一旁，作为旁观者，他目睹了书本上刻画的有悖人，如今，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演绎。

好孩，坏孩，他的孩全占了，所以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他作为父亲的对与错？

“我是造了孽，我不应该在外面找女人，女人害死我，你们也要害死我……”

父亲突然蹲，一把拉开二人，徐立昂反应快，死死抓着徐渺的胳膊不撒手，两只手快速环上她的腰，把徐渺护在怀里。

她闭着，听见父亲不间断的辱骂，想抬，徐立昂扣住她后脑勺，在她耳边说，别抬，也别看。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一声闷哼，徐渺在他怀里挣扎着，声音堵在他，每一声“哥哥”听起来更像哭泣的呜呜声。

几个护士冲来，拉开了父亲，房间里一刹沉静，徐立昂慢慢放开她，前一片。

我没事，他扶着床站起来，徐渺前模糊，一眨泪就掉来，落在他手背上，晶亮又温。

晚上大夫来检查，徐立昂的院日期往后推了，徐渺猜今年恐怕要在医院里过年了。

护士给了她冰块，敷在徐立昂脸上，看他侧着躺在床上，好不惬意的样，很难想象他刚刚才被父亲踢了好几，上还没痊愈的伤差崩开。

“谅解书……要怎么写？”

徐立昂睁大睛，“我的好妹妹，你该不会真的要写吧？那你哥这顿打可是白挨了。”

徐渺盯着他的脸，好久好久，很小声的说，我不写。

***

除夕当天，安翡特地来了医院，送来东西后拉着徐渺找了个椅坐。

“……至少在你们看来，我很脏吧，”徐渺笑起来，今天天气很好，前些日的雨雪也都化得差不多了。

安翡摇，“你觉得自己很脏吗？”

她想了想，很认真的样，以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被亲哥哥侵犯，是一件很肮脏的事，但现在不是以前。

安翡把酸打开递给她，“既然这样，那你还胡思想什么，放心啦，我是你妹，能把你哥这帅哥拿，那可是我妹的本事！谁敢在背后胡说八？！”

徐渺握着手中的酸瓶，转抱住安翡。

“也许在你们看来……”

“我滴个老天爷啊，怎么又啰嗦了，放心吧，我是真心祝福你的，”安翡轻轻推开她，拍她肩膀，“你们这么好的基因可别留给别人了。”

徐渺被她逗笑，“我们不能有孩的。”

“要什么孩啊，”安翡倚着后，突发奇想坏笑着凑上来，“哎哎哎，你说，那个什么……到底不啊？”

徐渺一时没反应过来，安翡眨眨，她脸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