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最后一场梦（1）(2/2)

「司机，从这里跑去机场要多久啊？」

「会让你每一天、到死前都在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违背本心的选择，让往后馀生都在痛苦。」

裴晚曦猛烈着气，踉蹌了，而后倒在地，生机被乾。

可一刻也不能停住，裴晚曦拽着最后的力气将车停在路边，衝去！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从天空飞过。

『晚曦，你有听见——』

「我不去市里了，回机场！」

「晚曦？」

「拜託，我必须去，我找到他就来！他五四十的飞机上就要起飞——」

「司机，请您帮我把跟鞋丢了吧！」她脱跟鞋扔在车上，在车前，朝一脸诧异的司机灿烂地笑，「谢谢您！」

「小，现在已经六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小，您的车不能停在这——」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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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听完，毫不犹豫地开门，将钱递给司机。

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终于克制不住，摀住脸，无声地哭，然后肩膀颤慄，哭声渐大。

「人生的选择没有绝对的对错，重要的是能够面对和承担选择的后果。」

听着崔秀妍心虚的声音，裴晚曦浑颤抖，思绪停在她和孟乘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男人嘴角着血，笑着替她抹泪，哄她不哭。

「不是小，现在堵车，怎么转啊？」

有人好奇，围在这里，却毫不打扰她绝望的哭泣。

裴晚曦掐手机，闭上双，「这个重来一次的机会，是我用一生和神换的，也是我为错误承担的后果，我绝对不会放弃。」

但她不能停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机场门，她已嘴发白，不上气。

在那个死了两次的时空，孟乘渊拯救了她，现在该换她来拯救他了。

被撕裂的疼痛从另一个时空蔓延到上，她手覆上平坦的肚，努力不发哭声，在后视镜中却已泪满面。

「啊？」

「妈，对不起??」

「妈，我和他互相需要，你不满意也好，不认我也好，我不会再拋弃他了。」

「妈，我要去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大人了，你也去成为吧。」

「小，需要帮忙吗？我有自行车！」

裴晚曦看向窗外，外是倾盆大雨，但她不了那么多了。

她发疯般朝机场的方向跑，泪和汗织在一起，渐渐开始不上气，双像了铅，一步比一步沉重。

裴晚曦光着脚在路上狂奔，大雨滂沱，将她全淋透。她想每辆车里的人都在看着她，可她一都不怕。

真的很疯狂。

她和孟乘渊的班机是午五四十分，现在已经五十分，这样去一定来不及。

「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你这是??」

耳畔安静数秒，随即传来一番混的周折，裴华信夺过电话，气冲冲地吼：『裴晚曦，你给我回来！你要是走了，我就没有你这个女——』

保全的话将裴晚曦整个人击得粉碎。

「你说——」

「但是??」她气，压肺腑的颤，「不要因此害怕曾经的错误。」

「这里不算远，但你跑过去至少也要半小时吧。」

她都已经和孟乘渊一起死了两次，还怕什么？

『阿姨她、她??她到现在还没醒，你快一过来。』

「还有妈??」打断裴华信的话，裴晚曦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通红的双满是定，「人生只有一次，要从神那里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要歷经千辛万苦。」

「司机，往回走！」裴晚曦抹去脸上的泪，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裴晚曦眉锁，泪不止，「因为已经经歷了一次失去，所以我很明白没有他的人生，我会是怎样的境地。」

电话那呼一滞，裴晚曦颤声：「秀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知，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打了通电话给孟乘渊，可他却没接。

「不去逃避往日的伤痛，勇敢直面创伤，并承担后果，才是一个真正成熟的大人。」

她说完，无视裴华信暴如雷的声音，掛掉电话。

只要一停来，那个时空里她和孟乘渊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忽然，一喊从旁拋来，裴晚曦循声转，彷彿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