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也不会是被动的那一个(2/2)

莫名的，耳边响起桓翳离去前的话。

他也不会是被动的那个。

随着桓翳的苏醒，覆盖着山石河的枝条绿藤难耐得缓缓撺动，游走间山石碎裂，草木枯败。

她掏照明的珠放在面上，没有飞的蚊虫，也没有鱼，一连换了几都是这样。

“坠神谷……”奔走的步伐一滞住，原以为那不过是妖怪唬人，难桓翳说的是真的？

在城市待惯的人很难留意到野外的不同，浸斑驳月的凤眸泛起层层惊惧，她一路山只有萧萧风声，淙淙。

比夜更冷的寒意悄悄覆上脊背。

起来。

随即她自嘲一笑，这山老林的地方她还有心思想着这个。

山岭寂静，风轻轻摇着枝丫上缀着的，向桓翳送来一缕熟悉的气息。

若非那个凡人再度占了柳蕴初的姻缘线，她也不会再想不起他，将他拒之梦外。

她的心落到了冰。

寿数已尽这四个字哐哐砸心海，逐渐变得有可信度。

在这里，她再不会被抢走。

如今再仔细听辨夜里的动静，也同样不存一丝杂音。

柳蕴初看向四周的瞳仁布满迷惘，若为鬼魂，自己也不在她认知的世界中，她要怎么寻找路回家……

潺潺不时显现几缕月光的照拂，隐约可见溪的石。

还有三两好友，尤其那位失去音讯的故友，她也未打听到她的落。

该还的恩没还，要找到人没找到，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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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在这里醒来后，她好像没见过一个活，小到爬虫飞蝇，大到鸟鱼走兽，这里安静得实在过分。

接着她的笑僵在了嘴角，眸中凝起几分疑惑。

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句诗“潭中鱼可百许，皆若空游无所依”。

“你坠神谷就再不能去了，何况你人间寿数已尽，就算回去也得重回。”

底黏腻的渴求与杀意在及一条条狰狞扭曲的枝藤条时，曾被抛之脑后的经历迸发不安，但又很快压。

这里当真不是她原来的世界了吗？

她幼时被遗弃，后来为一人家收养，虽然养父母有了亲生女后对她就不再亲，可亦有恩于她。

尾颤动，桓翳艰难睁开双，底转噬人的望。

霄梦山的阵一旦开启，他都无可奈何，她如何得来？

一闭便不由回想起那间小屋她靠在窗前翻书安静恬淡，侍草明媚生动，在梦境中与他颈缠绵，对了……还有那个令她伤的人类。

不存在活的世界，还是她认知的世界吗？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味令他无暇细想霄梦山的事，浊日的影响他比往常妖更甚，如今心神不定，自制力更是差上许多。

越走心里越没底气，她爬上一棵树，望着明月神。

想到柳蕴初和他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桓翳温柔妖异的眸霎时蒙上一层鸷。

“呵……”大的妖传来一声复杂的冷嗤。

一旦认真对待与桓翳的对话，再回想镜前倒在血泊里的自己，原来桓翳手时她就命丧那怪手里了吗？

蕴初？怎么会有她的气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