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西东 第3节(2/2)

变化的好像只有拍照设备，还有人。

倒是没有离开。

天坛的主要作用是祭祀，因此周围栽了非常多的侧柏、圆柏，意为礼重上天，也是取寿平衡的好意。数量密集之遮天蔽日，每一棵都用环形栏杆保护起来。

汪曦解释，这是她小时候第一次来北京时拍的照片。那时是跟着爸爸妈妈来差，顺便旅游，也是在天坛，一样的游客如织，一样的祈年殿，一样的背景。照片里是她急着想去吃烤鸭，闹脾气来着。

“你在学校也不听讲？觉得老师不专业，就不听他的课？”

汪曦把包反过来背在前，朝着那片树林小路奔去，一路跑一路回想，终于觉不对劲儿来——刚刚聊了那么一会儿，她了一个完整详尽的自我介绍，可她问的那些关于他的问题，他是一个也没答。

那里都是古树，松柏为主。

这人还记仇。汪曦想。

汪曦腾一站起。

她顺着他抬的方向，望过去，正是她刚刚路过却没有驻足的树林。

汪曦跟着游客们沿着树与树之间的汀步石慢慢走，一张一张阅读过去，时不时跟其他游客一样伸手。网上攻略说了，古树有茂盛不息的生命力，伸手在树那隔空受一，会有隐约凉意。

她看向袁北。

她本能地跟着抬，也想瞧瞧太，可层叠树叶影影绰绰，将炽光线遮去大半，好像会呼的3d油画。

刚刚循着这些照片故地重游了一番，想看看有什么变化，却发现那些景和建筑和多年前相比，没一不同。

“还有十五分钟。”袁北喝着可乐，望向另一个方向，好似心不在焉，“快去快回。”

他只是弯腰，把她遗落在椅上的矿泉瓶和塑料袋捡了起来，团了团，扔到了几步之外的垃圾桶，然后重新坐回到椅上，双伸直，双臂展开搭在椅背，仰着。

很久的一段安静后，手机才被递还。

袁北了那易拉罐，挑了个合适的气打断了她：“你刚刚拍什么呢？”

汪曦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怕晒。

她已经讲到自己这次来玩带了多少钱了。

他甚至还闭起了睛。

“很神奇是不是？”

“……”

“哎，忘了，我得去看看。”

这是汪曦今天第二次提到“神奇”这个词，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老大爷一样晒太。

她稍稍有懊恼，顿住脚，回望了一，却发现袁北也起了。

“累，自己玩去吧。”

她把刚刚拍来的几张相纸给袁北看。

“好！”

直往溜，旋律昂，绪烈。

袁北只是接过她的手机，将那张老照片放大来看。

……

大脑放空之际，听到一声尖细的啼鸣。

然后又指指手机屏幕：“这个也是我。”

光肆无忌惮平铺在他白得快要透明的脸上。

和新鲜的拍立得不同，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布满噪，一看就有年了，泛年代的模糊颗粒，像是蒙了一层夕。夕之中，一个小姑娘穿着凉鞋和小白裙，举着彩大风车，一脸不兴。

算了算，至少也有十几年之久了。

“你要一起吗？”

袁北还未发表评论，汪曦的手机屏幕刚好倾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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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曦来旅行的拍照设备并不专业，除了手机，就是个浅蓝外壳的拍立得，握在手里像个小玩。

“那边的树，去看了吗？”袁北又打了个呵欠。

这里每棵树的树上都挂着“份证”，上写年份，最年轻的也有几百岁。

她什么也没受来，只是觉得荫匝地，漂亮的。

“哦，给你看。”

“什么树？”

“这个是我。”她指指袁北手里的相纸。

光真好，屋檐上似有金光。

只是……

因为很多都是反过来的自拍，所以取景构图非常草率，有的只一只睛，有的只和笑起来的两排牙，后则是光洁砖石搭成的丹陛桥一角，或是祈年殿的檐上蓝瓦，还有圆攒尖儿。